剩下的文件,他还在慢慢破译中,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把整个脉络理清楚。
Allen做事紧密有计划,因而也留下了很多可以考证的文件,即便这些之前是被销毁了,但是西蒙还是留了后手保存了一份下来。
陆湛当时自己也有经手,因此对如何加密还是有经验的。
只能说这些年Allen埋得网足够深,手也够长。
报复江亦琛的计划也几乎是天衣无缝。
只可惜,出了他这个叛徒,将整件事情的方向给扭转过去了。
陆湛决心将Allen这些年进行的计划的脉络弦给梳理出来,然后在找寻机会回国。
他是一定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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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书砚和医生团队商量之后决定提前进行手术。
为了这件事情,他熬了数个通宵写了一份长长的汇报发给了首相府。
最后加急特批同意,这些都是记录在案,要存留在绝密档案馆之中,因此流程一定要走清楚。
得到首相府的密函之后,手术时间开始前置。
薄书砚为了这事忙前忙后,等终于有空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一周了,他赶忙给许橙橙发消息:“想你了。”
这个腻歪的话语没有得到很快的回应。
一直到第二天才有一句我也想你发了过来。
“怎么想的,有多想,用什么姿势想的?”
许橙橙看到这句话很无语,只想回一句滚蛋。
但是心里又觉得暖暖的,她有牵挂的人,也有人一直牵挂着她。
江亦琛的手术时间定在七月十五日。
这似乎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当然瑞典处于靠北端,并非那么炎热。
这个日期知道的不超过十人,每个人都签下了保密协议,要是往外泄露那将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
手术前,Kealin医生在家沐浴焚香,开始祷告。
这是他进行重大决策之前的常态。
手术从早晨开始进行,一直到傍晚都没有结束,期间Kealin出去休息了会,等他换好衣服再回到手术室的时候,护士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他急忙走到手术室跟前。
“心跳起伏很大,注意!!”
“瞳孔开始扩张,对光源敏感,他有意识的。”
“他在说话吗?”
“是的,他在说话。”
似乎有奇异的电流蔓延了整个手术室,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心跳到了嗓子眼跟前,如果说手术中有意识的话,那就代表着,病人已经具备苏醒的条件。
“安静,听一听,他在说什么?”
有懂中文的护士凑过去,希望能从那微弱的音节里辨别出来。
“几点。”这位护士说:“他在问几点了,不对。”她很快否认:“是个单音节,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