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幽闭的空间,一抹淡淡的阳光射进狭隘的屋里。
阳光里透着细碎的灰尘,漂浮在浑浊的空气里。一个蜷缩成团而瑟瑟发抖的身影蹲在地上,不时的发出倒气的声音,逐渐的变得缓和却加快了频率。
“季品童,你怎么了?”
铁门上打开一个长方形的小窗口,一道睿智严肃的目光看见来,随即打开了门,冲进来查看季品童的状况。
季品童全身僵硬,不断的抽搐着,脑袋因为缺氧而混混沌沌,无法言喻,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薄唇抽动,发不出声音。
季品童再次醒来时人已经是在医院了,混混沌沌中她好像是听到了门外面的对话,“病人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应该是在过于狭小的空间导致了病人的发病。”医生专业清冷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狱警了然的点头,继续问道:“她需要住多久院。”
季品童的头像炸裂开一样,浑身的肌肉一阵阵的痉挛着,疼到僵硬,清醒过来的季品童坐在车上,她一直一言不发,咬牙忍着那份难言的疼痛。
半月后,审判庭。
季品童规规矩矩的坐着,目光无波的看着坐在旁听席的林家人,尤其是她的目光撞上一直阴寒着脸的林煜,他的身边坐着方婷婷,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季品童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目光。
堂审之中,季品童完完全全的将话都排斥在外,根本听不清,她的心里不断的埋怨着自己,爷爷的死是季品童心里过不去的坎,她愿意用后半生去为爷爷赎罪。
季品童因涉嫌谋害被害人,判刑三年,今日执行。
当庭审结束,季品童大厅时,浓烈的阳光刺的季品童闭起了眼睛,她在林煜满是仇恨的目光中走上警车,一路她的眼前都是一张张面孔在眼前闪过。
季品童手里拖着手里的监服,迈着僵硬机械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向牢房,在铁门关上的一瞬间,季品童干涩的眼角流出一滴冰凉的泪水。
“哟!新来的呀!”
季品童一进到房间中,就有几个人围过来,目光不善的观察着季品童,不时的有人发出冷笑,甚至连季品童手里抱着的衣服都被打翻在地。
冰冷似寒霜的目光,让季品童后退一步,跌倒了地上,膝盖和手掌都磨破了皮,季品童低着头默默起身,独自走向自己的床铺,默默的躺在了床上,夜半,一盆冷水泼在了季品童身上。
季品童默默起身,不做声响,默默的走向了卫生间,可是刚拧干了衣裳的水,就被几个人按了下去,有人扯过来一根水管,喷出来的冷水柱将季品童顶到,浑身湿透。
“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说话。”
季品童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那个矮胖正水管冲她的女人,季品童抿着嘴,咬住牙,她的眼里有一种莫名的愤怒,冷冷的叫喊了一声,朝那个女人冲了过去。
“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