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品童倔强的眼神裹挟着抗拒,她试图推开林煜压下来的身子,眼里满是绝望。
如果她和林煜之间的关系能用死去解决,她真的想马上就去死,一了百了,现在的林煜给季品童就是这样的想法,别无其他。
两个相互伤害的人在一起,就像是两个带刺的刺猬,虽然拥抱再一起,却被对方刺的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林煜在季品童的眼里看到了悲伤,恐惧,和排斥,这样的认知让他恼怒,直到身体某处的钝痛消失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生生的撕裂了,再也无法缝合起来。
无论他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那夜在公司楼梯间的事,就像是一场梦,一场不知道何时才会醒来的梦。
“告诉我,那晚是你对吧!”
林煜言之凿凿,眼中竟泛起了期盼的光,映入了季品童的眼里。
季品童别开脸,却被林煜捏了回来,四目相对,一个逃避,一个紧追不放。
“不是的,不是我。”
季品童失控的大叫,她用愤怒掩饰自己的心虚,一个谎言总是需要十个谎言来圆,后果就是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季品童的谎言不想被揭穿,她不想承认林煜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更不想再有什么牵扯。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的发闷,瑟瑟凉风也降低不了季品童心头的怨恨之火。
“林煜,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你可以去爱方婷婷,可以放心大胆的去爱,我可以跟你办离婚手续,我只求以保姆的身份待在孩子身边,我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失去儿子,我成全你,求你也放过我!”季品童祈求的音色让林煜怒火中烧,她为了离开自己竟然可以放下自己高傲的自尊,这样卑躬屈膝的来求自己?
“休想!”
林煜怒吼,掐上了季品童的喉,他额角青筋凸起,眼睛慢慢的布满了红血丝,林煜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想掐死季品童的冲动。
“哈哈哈哈!哈哈!季品童你想的真实天真?我们离婚?我告诉你,你一直都是我法律上的妻子,不是林煜真正的妻子,你只是个摆设,是个一辈子只能在林家赎罪的摆设。”
林煜猛然的甩开季品童,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季品童仰躺在床上,任凭泪水打湿了脸颊,渐渐的变成了哽咽,季品童感觉到全身都疼,一阵阵的疼,像是撕裂了她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这种疼痛一直延伸到心脏,她甚至感觉到了死亡。
“快,快来人。”
走廊上脚步嘈杂,有人惊呼。
季品童忍着腿上的疼痛,费尽力气去按把手,酸软无力的双手试了几次都没打开门,身上却渗透了冷汗,费劲了力气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浑身大汗,脸色苍白的方婷婷正躺在地上,家佣围在周围,无所适从。
“让开,不要动她。”
穿着睡衣的家庭医生慌忙的跑过来,蹲下身子查看方婷婷的情况,脸色阴沉的抬头朝着季品童喊,“叫林煜出来。”
季品童从来不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她咬牙隐起自己的软弱疼痛,清冷目光在方婷婷脸上驻足,方婷婷一定是以为林煜在自己房间里,才演出了这样一场戏,可惜她猜错了。
季品童耸肩,“你为什么认为林煜会在我的房间?你知道的,现在应该送她去医院,而不是来我这里找林煜,他不是医生,我也不是。”季品童冷着脸手用力的扶在把手上,在家庭医生的惊讶中关上了门,刹那间瘫软的双腿跪到了地上,用力喘息着,季品童惊恐的发现她腰上原来的伤口一阵阵的酸痛,像是旧患复发。
“备车,去医院。”
门外传来家庭医生愤怒的喊声。
天色大亮,温暖的阳光从窗子洒进来,一室温暖。
“开门。”
门外暴怒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季品童,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季品童脸色发白,一阵阵的眩晕。
“你又来做什么?”
看着站在门外的林煜,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季品童无法平静自己的心绪,太累了,林煜让她异常的疲惫。
林煜寒着脸,看着日上三竿还未起床的季品童,他却一夜未眠,方婷婷也因为发烧进了医院,她却过得如此心安理得?
“婷婷她住院了。”
季品童蹙眉,不解,她从林煜的脸上看到了试探,林煜的举动很好笑,她和方婷婷之间是生死不相见的冤家,她怎么会去想关心那个女人的事?无关于善良,只是底线,她不需要知道方婷婷的一切,更不想去关心方婷婷,生死无关。
林煜拧眉,季品童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那种冷漠让他怒气爆发。
“季品童,不管我们之间谁欠谁的,婷婷她身体状况不好,你都不应该这样冷漠,袖手旁观,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林煜的语气里满是失望。
“哈哈!林煜你真是好笑,你一次次的因为方婷婷来指责我,难道我是她母亲吗?我为什么要为她负责?你又站在什么角度上为了她来指责我?在法律上你是我的丈夫,在情理来说方婷婷她是出现在我们婚姻里的小三,你有什么权利来指责我?如果是方婷婷身体不好,你有家庭医生,第一我不是她妈妈,第二我不是医生,林先生,请你不要总是在方婷婷的问题上就变得弱智,很侮辱你总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