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葬礼,人来人往,乍一看,还挺热闹,好在这些人都是有素质的,觉不会在别人的葬礼上大声喧哗,毕竟这里可是韩家,不是谁能得罪的起的。
下午下葬,晚上人就陆陆续续走了。
韩老爷子回了自己房间,送走了自己的儿子,本来还精神奕奕的老人家,好像瞬间背脊都弯了不少。
将服侍的佣人赶走,独自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本就苍老的脸上,皱纹好似又多了好几圈,嘴巴抿得紧紧的,人生最悲哀的三件事:幼年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
韩家子弟众多,韩老爷子的儿子也不止一个,但他最疼爱的小儿子,连继承权都给予的小儿子,自然是不同的。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了老爷子的悲痛,睁开双眼,浑浊沧桑的眼睛里是可以洞穿一切的犀利和睿智。
“进来!”
门被推开,硬质鞋跟清脆的敲打在地板上,韩老爷子看过去,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女人:“你是什么人?”
韩老爷子住的地方,重重把守,如果是陌生人,定然要通报,可眼前之人,没有通报,他也不认识,很显然,并非善类,握住拐杖的手微微一紧,这拐杖是设计过的机关,里面是一把枪,三发子弹,手环的位置还有一个不明显的凸起,是用来报信的。
不等老爷子摁下去,他的手杖被一个长着娃娃脸,但穿着打扮很奇怪的男子夺了去。
“韩老爷子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年轻的女人笑着,从容随意的样子,却让人不敢小觑。
“我来找韩老爷子做一个交易,嗯,关于韩继峰先生!”
韩老爷子眼瞳骤然一缩,怒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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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家和韩家交情还算不错,加上有一份婚约,关系自然不一般,师宴清的爷爷没有来,区区一个韩继峰还没那么大的分量让老爷子来吊唁,不过师宴清来了,不管婚约的事情如何,至少表面功夫要做到位。
前来吊唁的人几乎都走完了,师宴清被韩老爷子的大儿子,他名义上的未来岳丈拉着说了不少话,内容围绕得很广泛,聊得很走心,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个意思。
以后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互相帮助。
然后,帮什么?如今韩家的继承人死了,老爷子也快入土了,也是时候夺权了。
“呵!”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掐灭,今晚他被留在韩家过夜,以此彰显他们的关系密切,五十多岁的人了还看不清现实,韩老爷子的权势那么好夺的?
欣长的身躯靠在柱子上,清雅的男人因为嘴里吐着烟圈而多了几分慵懒魅色,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成了精,别有一番诱人之色。
若是女人看见了,不知道会被迷成什么样。
可惜,这副风景,没人看到,倒是师宴清,凉薄的眸子,清水若寒,一抹缓缓而来的倩影倒影在了眼中,一瞬间,凝了眸。
这世上,不缺漂亮的女人,能围绕在这里有权的公子哥身边,一张漂亮的脸蛋和一副完美的身材是标配,师宴清并不浪荡,却也算是看尽极品美色,过手不过心,早就看淡,从未想,自己还有被惊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