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硬着头皮,几步走上前。
她刚举起那杯红酒,只听云晋尧抢先说道:“我不和你喝红的,红的没诚意,我们喝白的。”
一旁的人眼疾手快地给他倒上了满满一小盅白酒。
第二盅则是塞进了林逾静的手里。
她不懂白酒,但“茅台”两个字还是认识的。
宁修远没有阻止,林逾静也知道,他不可能阻止。
她现在干的就是这个活,喝酒,奉承,以后少不了,还不如尽快适应。
举着那盅白酒,林逾静只觉得指间冰凉,她咬牙看向云晋尧,想要确定一下,他是不是又在耍自己玩。
云晋尧坐在上首,酒桌上的文化很多,座位也是一门学问。
他自然是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嫌热,衬衫最上面的纽扣已经解开了两粒,露出一小片皮肤,显得很随意,透着一股慵懒,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在休息的豹子。
此时此刻,云晋尧就那么看着她,他的眼睛里没有欣赏也没有厌恶,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叩着桌面,正在等她喝下去那杯酒。
她心一横,仰头就干了。
辛辣的酒液进入口腔,滑过食道,快要燃烧起来。
林逾静被呛得不停咳嗽,连眼圈都红了,一看就是没喝过白酒。
周围响起夸张的掌声,还有叫好声。
云晋尧这才不紧不慢地把自己那杯酒给喝了,就像喝水一样。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林逾静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谁知道,那些人好像故意要给宁修远一点惩罚似的,拉着他不停地喝,一杯又一杯。
倒是云晋尧并不劝酒,也没有人敢随便敬他的酒。
一时间,包房里的人似乎都在喝酒,只有他和她成了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