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了一个字,林逾静咬紧牙关,全身蓄力,再一巴掌!
一共打了三个耳光!
“你再开口,我还打。你说一个字,我打你一耳光!不信就试试!”
林逾静全身透出一股煞气,活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这年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对于何晴来说,面前的林逾静就是一个已经不要命的主儿。
想想也是,她的爸妈都不在了,一个人活在世上,若是真的被人欺负狠了,大不了就舍下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所以,何晴心生恐惧,真的不敢再说一个字。
她忿忿不平,一手捂着脸颊,看向杜与风:“你是死的吗?还不去开车,送我回家!”
闻言,林逾静冷笑一声:“我可没说,你对别人说的话就不算了。让我数一数,你刚才说了几个字?”
被她一吓,何晴实在惶恐。
只见她头也不回地跑上了车,一把关上了车门,从里面锁上。
林逾静看向杜与风:“她要是再侮辱你,就不要再忍,大不了离开沈家,我相信你的能力。”
她知道,杜威现在整日酗酒,身体也不好。
如果不是图着沈家给的薪水高,杜与风肯定也早就走了。
杜与风点点头:“我知道。你照顾好自己,小静。”
顿了顿,他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是我没有本事,没法帮你做什么。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只要能用得上我,一定给我打电话。”
说完,杜与风转身走了。
他开车离开。
而何晴迫于林逾静的淫威,老老实实地坐在后车座,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你真是野。”
等他们消失,宁修远才扶着额头,低低地叹息了一句。
林逾静浑身放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抬起那只手,掌心全红,还在轻颤。
谁也不是天生凶恶,林逾静也不是动辄就动手打人。
她是被逼的。
“不过,有些人确实该打。”
宁修远挑了挑眉头,幸灾乐祸地说道。
一个何晴,一个沈昊天,全都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典型人物。他早就看不上这对母子了。
只不过,他有必须留在山庄的目的,所以才忍了。
“骂我可以,骂我爸妈不行。”
林逾静长出一口气,表情肃杀。
“沈家的那个司机,叫杜与风是吧?”
宁修远有印象,知道那是一个异常沉默的安静男人,偶尔会接送沈亦雄来山庄开会,几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对,他爸爸以前也是沈家的司机,算是子承父业吧。”
林逾静点点头。
“他喜欢你,或者说,他暗恋你,只是太自卑了,不敢表达。”
作为旁观者,宁修远看得很清楚。
但他也很恶劣,非要告诉她。
果然,林逾静神色一变:“你不要乱讲,我和与风从小一起长大……”
宁修远打断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嘛,这更是理由了。就算你不愿意接受,那也是你的自由,但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她噎住,瞠大双眸,愣愣地看着他。
半晌,林逾静终于认命了:“就让我假装不知道好了,起码大家以后还能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