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台那里全都是人,很多客人找不到空位,只能站在过道。
林逾静咬了咬牙:“去车上说,我真的有正经事要和你说。”
云晋尧瞪着她,呼吸一下子变得异常急促:“你要是敢提‘分手’两个字,我就当众掐死你!不信你就试试!”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林逾静怔了怔:“谁要和你分手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给自己加那么多的内心戏?快起来!”
一听这话,云晋尧立刻站了起来,乖乖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两个人上了车,林逾静刚带上车门,身边的男人就缠了上来:“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她十分尴尬,用手推了推他。
“云晋尧,我一宿没洗澡,你别往我身上贴,我自己都嫌自己脏!”
林逾静不停地向后闪躲着。
“干嘛,我又不嫌弃你,我还得检查检查才放心呢。”
云晋尧气哼哼地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上面摸一摸,下面摸一摸,这才放过了林逾静。
“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男人,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和我喜欢的女人睡觉。”
云晋尧堂堂正正地回答道:“万一宁修远特别难过,要你陪他睡觉呢?
何况你又是一个内心不坚定的,心里一软,说不定会把持不住!”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好像在控诉一个对丈夫不忠的妻子!
林逾静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坐直身体,把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一下子摸到了那两张纸。
宁正特地留下来的字条,已经藏起来的那一页日记,林逾静事先收好了。
所以,沈亦雄虽然毁掉了那本日记,却没有得到这两张纸。
一想到沈亦雄,她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其实,和林逾静分开之后,云晋尧一个人在街上乱晃,他也想了很多。
他觉得,自己当时有些太冲动了。
她只说有事要做,那自己就应该逼着她把话说清楚才对!
“之前不说,现在还不说?
你不知道么,男女之间发生误会,一半是因为该说的话不说,另一半是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
云晋尧循循善诱着。
“我本来也没想瞒着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特别是刚才,我要去面临一个未知的答案,我很害怕……”
林逾静有些慌乱地回答道。
他想也不想地板起脸:“你害怕的时候应该依靠的人是我,不是宁修远!”
她懵了:“我什么时候依靠他了?”
“你不是和他一起走了吗?你们到底做什么去了?”
云晋尧凶神恶煞地问道。
“我不是依靠他,我是需要和他一起去确认一件事。”
说罢,林逾静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纸,递给了他。
一脸狐疑地接了过去,云晋尧仔细看了一遍,迟疑道:“这是……这是谁写的日记吗?”
她深吸一口气:“这是宁正的笔迹,我刚才去了沈家,已经证实了沈亦雄就是杀害我父母的幕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