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玦鼻腔哼出了一个好听的单音,然后放开了她。
沉诺吸了吸鼻子,看了看自己扎针的部位,还好完整无损,不用重扎。
“这个还要吊多久。”她慢吞吞的问了出来。
连玦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她吐了吐舌头,暗自骂道:拽什么拽。
她握着输液的开关,将开关开到了最大。
连玦余光一瞥,就看见了她的小动作,连忙将输液速度调回了原始速度。
“你做什么!”见他如此,沉诺不满的斥道。
“医生说,这样对心脏不好。”
“……”沉诺摸了摸鼻子,“连总,我是年轻人。”
“请你遵守医嘱,不要让医务人员费心。”
“我……”
她撇过头,你都有理。
……
这水一直输到了傍晚,连玦未曾离开,连处理公务也是在她身边。
她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感动,“连总,你不用这样。”
“我也不想。”连玦瞥了她一眼,悠哉悠哉的回道。
“那你……”
“门外有记者,我只是想表现出我是一个好老板,仅此而已。”
“……”沉诺张了张嘴,怪她太年轻。
输完了水,护士姐姐过来取针,她咽了咽口水,无助的看着连玦,“这会不会很疼?”
像是被她的目光感染到,他沉重的点了点头,“很疼。”
“你就不会安慰我一下?”
“沉诺,你今年几岁?”
“24。”
“那你怕什么?”
沉诺舔了舔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你懂什么。”
“嗯,我不懂。”他点了点头,“护士小姐取针吧。”
“不能等一等吗?”
“不能。”
病房里传来了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两人走出医院,沉诺鼻子红红的显然哭过。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沉诺按着针孔,一步一抽。
连玦脚步一顿,扭过头,望着满脸泪渍的沉诺哭笑不得。
“你跟我对嘴的勇气去哪儿了?”
“打嘴炮,又不是真枪实弹。”她吸着鼻子,没有精神。
连玦看了她一眼,也是服了,“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她不满的看着他。
“好地方。”
……
沉诺下车的时候,夜幕已经全黑,天上星星闪烁,一颗接着一颗,布满了整个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