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怪我了。”邢不霍判断性地说道。
“呵。”穆婉笑了,锁着邢不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的善良的,大气的,大度的,并且优雅的人,很辛苦,也很难,我本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至于怪,并没有,你有你的选择,有你的国家,有你的大计,我不过是过客而已,何必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我没有把你当做过客,我喜欢你。”邢不霍说道。
穆婉沉默着,眸宇之中,如同陷入了洪荒,没有一丝喜悦,也没有一丝色泽。
如果邢不霍在离婚的时候,说喜欢她,她的人生,她的选择,她的轨迹或许会截然不同。
她会洁身自爱,会守着他这份喜欢,继续做他喜欢的女人模样。
如今,她已经坠落泥潭深陷,爬不起来了。
即便出来,也是一身污垢,再也洗不干净。
“都过去了,你喜欢的,不过是我伪装出来的模样。”穆婉勾起嘴角,是邪,是魅,是神秘,也是悲伤,甚至,太过高深莫测,又像是隐藏了太多的情绪。“我挂了,各自珍重,不用再联系。”
穆婉说道,挂上了电话。
项上聿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心里又有了动摇?”
穆婉走到了他的面前,不畏地锁着他,“我现在回头,看到的,都是痛苦,但是不回头,我看到的都是希望,你刚才也做的很好,我又为什么要放弃现在回去呢?”
项上聿勾起她的下巴,眼神却冷下来,“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不然,我保证,你回头后经历的会比你想象中的更加痛苦。”
“嗯,我去洗澡,等我十分钟。”穆婉风轻云淡地拨开他的手,拿衣服进了浴室。
她站在水龙头下面,站了很久很久。
呆着水中有一个好处,即便流泪了,也感觉不到。
眼睛中酸涩了,发红了,也没有关系。
本来水进入眼睛,就会有这个症状。
敲门声响起
穆婉看向门口,“我门没有锁,你可以进来。”
项上聿顿了顿,并没有推门进去,“我还以为你又淹死了,洗好了赶紧出来,没什么好洗的。”
穆婉关掉了水龙头,叹了一口气,那浴巾擦干了身上,面无表情地换好衣服。
她开门,“你还要等我十分钟这样,我要化妆。”
项上聿眯起眼睛,风寒乍现,“你哭了?”
“眼睛发红,不一定是哭了。”穆婉勾起嘴角,“我为什么要哭?我没有必要哭。”
项上聿的眉头拧的更紧,打量着穆婉。
穆婉走到了他的面前,“你会化妆吗?帮我化。”
“你就不担心我把你化成一个鬼?”项上聿问道。
“本来就丑,化成鬼,还能丑的别致一点。我相信你。”穆婉沉着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