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才子果然爽快,那咱就请吧。”苏含卉笑靥如花,一边说一边在前面引路,“我看我们也别三局两胜了,就一局定输赢,先得满21分的一方获胜,速战速决,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严旭尧挺直腰板说:“正合我意,我举双手赞同,常言道周末一刻值千金,片刻耽误不得,那咱赶紧着呗。”
苏含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现在只管嘴贫吧,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严旭尧已经有好些年没有打过羽毛球了,但他对这项运动并不陌生。
十多年前,当他还在学生时代,就非常痴迷打羽毛球。那时室内场馆的资源十分有限,他就经常约同学到学校小广场上打球,遇上有风的天气,羽毛球经常会偏离飞翔轨道,累得他双臂发麻。
严旭尧曾经在妻子面前调侃自己,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练就了一膀子的力气,婚礼那天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抱起来围着小区跑两圈。但是自从参加工作了以后,严旭尧就没有再去发展这项运动,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没有了上学时那种随招即来的球伴儿。
严旭尧今天这次与苏含卉的比赛事先没有任何准备,他没有穿戴任何运动服装,西装革履地往那一站,与空旷的球场要多不搭边有多不搭边,可以说是劣势明显。
二人进行了简单的热身运动后,就正式开始了比赛。
苏含卉首先发球开局,接下来便对严旭尧展开了迅猛的攻势。
苏含卉像一只轻盈的燕子在场地中跳跃,她对球的把握几乎达到了人球合一的境界,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忽左忽右,而且球速极快,像子弹头一样带着呼声从空中划过,有几次甚至打到了严旭尧的身上,疼得他差点把手中的拍子甩了出来。
严旭尧短短几分钟一连失去了八九个球,而自己居然一分没得,还累得满头大汗,心中不禁一阵忐忑,尼玛这女人还真是厉害,牛比没白吹,恐怕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严旭尧是个认真细致的观察者,他丢了十来个球后,便大致摸清了对方的控球思路。
他通过苏含卉几次的接发球动作,发现她总不经意地双手交替握拍。苏含卉的左手比右手要灵活一些,她似乎是个左撇子!这个发现让严旭尧欣喜若狂,终于找到了这女人的破绽!
严旭尧很快想出了进攻压制她的策略,尽量把球打到她右侧位置,而且给她发那种速度极快的长远球增加其预判难度。这一招的效果立竿见影,苏含卉的反击明显吃力很多,她左奔右扑顾此失彼,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滴,结果一个失误的反攻把球打到网上又反弹过来,痛失开局以来的第一个分数。
严旭尧抓住她这个弱点,乘胜追击连着扳回了十来个球,瞬间给苏含卉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比赛分数很快到了十一比十一平,等到轮到严旭尧发先手球,苏含卉做了暂停的手势,气喘吁吁地喊道:“停,你的打法好卑鄙,我的右手前段时间受过伤,不然你会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