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尧背着苏含卉回到停车场,他说:“现在的医生不依靠仪器都不敢下结论了,明明的一点擦挫伤,非要拍什么片子。”
苏含卉闻言不满地说道:“伤的人不是你,你当然不关心我的轻重死活了,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你还说没事,你有没有良心。”
严旭尧说:“我要是一点也没有良心,还会带你来这里吗?苏局,上周卫生间那次是个误会,这回是个玩笑,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我这个人就是脾气躁了些,实际上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玩笑?”苏含卉哼了一声,“上次是误会,这次是玩笑,你这话鬼才相信!严旭尧,咱们俩之间的梁子算是结定了。”
严旭尧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话,这个女人的回答都充满了火药味,就好像自己上辈子和她有仇似的。真可谓话不投缘半句多,严旭尧发现这女人软硬不吃,简直不可理喻,莫非是因为更年期还是怎么回事。
严旭尧的热脸贴上冷屁股,狂躁的脾气又上来了,怒道:“臭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么大的领导一点包容的涵养也没有,摊上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我现在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是说自己能开车吗,那就请自便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他把这句话撂下就要甩袖子走人,然而却被苏含卉在后面给叫住了。
苏含卉倚靠在宝马车上说:“严旭尧,你给我站住。你是怎么说话呢,目无领导也就罢了,怎么满口脏话,你还是什么法学院的大才子呢,我呸,无能、无耻、无聊、无礼,你四样全占了,我真替你老婆感到悲哀。”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严旭尧沉着脸说,“还有尼玛咱两的事你别扯到我老婆,否则对你不客气。您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要走了,更年期的女人就是麻烦。”
“你才更年期,你们一家子都更年期!”苏含卉粉面寒霜,“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这条腿就是因为你打恶心球害的,现在我开车有困难,你给我当司机,直到我的腿好了为止。”
“什么,给你当司机?你这是要赖上我了不成!”严旭尧闻言差点跳起来,“我开车带你去医院是出于人之情谊而不是义务。你这腿伤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发的哪一个球违反规则了?你之所以摔了个狗吃屎完全是因为你不小心踩到了自己撒在地板上的水迹,你这简直比马路上的碰瓷敲诈还狠。”
“严旭尧,你还还真别说,我就要碰瓷儿,我就要赖上你了”,苏含卉说道,“你最好这时间老老实实给我开车,不然我搬你家去,吃住在你家,睡你的床,抱你的老婆,直到我的腿好了为止。”
“你……你这臭婆娘,简直是疯了,完全不可理喻!”严旭尧气得一时语噎,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含卉见他那个样子心中一阵解气,“不提水倒罢了,你一提水我发现口渴了,你快去给我买瓶矿泉水回来,跑腿也是司机的职责。”
严旭尧黑着脸说:“你别欺人太甚!”
苏含卉拿手推了他一把说:“你还愣着干嘛,没听到我说口渴了吗?!”
严旭尧怒瞪了苏含卉一眼,而她也在不甘示弱地瞪着自己,眼神中毫无惧意。
他压抑着心中怒火,转身去医院的上品服务部买了两瓶水回来,扔给她一瓶说:“水来了,喝慢点,别噎着,咱先说好了,噎死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