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大酒店某VIP套间内,一副文人气质的严旭尧和一个屠夫般壮实的凶恶男子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看来一场恶斗是在所难免了,只不过这场恶斗打得太没意义,甚至可以说是糊涂仗。
严旭尧心中特别不是滋味,也可以说是种煎熬,心想这尼玛真要是阵亡了,那可就是无名英雄了,估计那女人的丈夫连个纸钱都不会烧。她那个戴绿帽的丈夫或许至死也不会知道,在曾经某日某事某刻,有一个嫉恶如仇的血性爷们站出来以他的名义与那实力相差悬殊的奸夫做着殊死较量。
严旭尧在和那屠夫对峙时,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对方右侧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一个铁皮暖壶,于是心中迅速盘算起如何打斗的计划来。严旭尧觉得虽然自己没有屠夫的块头大,但也并非完全没有任何优势,比如他的动作首先要比那家伙灵活多了。严旭尧暗自琢磨着,一会儿打起来后先避开和对方正面的冲突,找准机会把那地上的暖水壶抓起来当武器。那个铁皮壶抡起来尽管也不会那么威力十足,但是里面关键是装着滚烫的热水,这尼玛比房间里的其他任何东西都管用,等会儿用热水泼丫一下子,给那肥头大耳的家伙烫成一头死猪!
严旭尧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必须先发制人,于是攥着拳头纵身朝那男子扑过去了,实际上他是虚晃一招转向了对方右侧的铁皮壶。几乎就在同一瞬间,那个屠夫也发动了攻势,他那庞大身躯也相向扑了过来。
但是,那男子所扑的对象根本不是严旭尧,而是严旭尧身后椅子上的黑色皮包!
这尼玛是相当滑稽的一幕,两个对峙了半天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到了动手的时刻,但却没一个人是奔着对方去的。他们一个人是扑向了对方身后的铁皮壶,而另一个人的目标竟是对方身后的黑皮包。更为可笑的是,他们双方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实意图,都以为相互躲过了对方那一猛扑。
严旭尧冲到铁皮暖壶旁一弯腰把它拎起来,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十分顺利。不过等等,那壶好轻!他不由心里一沉,尼玛水壶里面是空的!这是天要亡我呀!
他立即回头望了那壮汉屠夫一眼,准备应付对方的反击,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那家伙根本没有要打架的意思,而是手忙脚乱地迅速抓起椅子上的皮包,一个急转身又抓起床上的衣服,片刻不停留就要夺门而逃。那屠夫的动作、路线也一气呵成,想来估计也策划了很久。他那小山般的身材经过严旭尧身边时激起了一阵风,严旭尧只是稍微愣了那么一下,对方人已经逃到了门口处,眼瞅着就要逃走了。
严旭尧见状哭笑不得,这尼玛凶神恶煞的屠夫原来是个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怂货。从这家伙现在的表现来看,他实际上从来就没打算和严旭尧决斗,之所以装腔作势,估计就是想趁机拿走放在严旭尧身后椅子上的皮包,然后捎上自己的衣服逃之夭夭。
严旭尧见对方的那副怂样就特么来气,刚才害自己紧张的要死,于是把手中的铁皮壶冲着他砸了过去。那个屠夫逃跑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暖壶就差那么一点没有砸中他的身体,最后落在了他的脚跟后边的地板上。铁皮壶落地后轰地发出一声闷响,铁皮壶内的保温胆爆炸了,玻璃渣子四散飞起,估计溅到了那个屠夫脚上,他“嗷”地一声惨叫,身子跌出去老远,肥大的底裤也掉到了膝盖处,他也顾不上提,连滚带爬地向中央大厅逃去。
“你丫有种别跑”,严旭尧佯装大怒地在后面咆哮:“我他妈的一定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