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滨海市的上空中泛起了浓浓大雾。
严旭尧驾驶着汽车又向西山别墅奔去,这次他选择了绕道走西三环行驶,他将车子前后雾灯打开,将车速提高到了可控范围。当他抵达售楼处停车场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严旭尧下了车,步行走到售楼处接待大厅,发现大门紧锁,灯光全无,哪有半点加班举办大型活动的意思。严旭尧面无表情,心中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痛苦难过,拳头攥得紧紧的,知道妻子又撒了一次彻头彻尾的谎言。此时此刻,他对妻子的不信任已经达到了极点。妻子究竟干什么去了,现在不得而知,严旭尧愤愤地想到,三更半夜的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刘莎的身份被确定后,严旭尧也曾一度想给妻子拨个电话,但到最后还是忍住了,他知道那毫无意义,妻子什么也不会告诉他的。严旭尧甚至已经想到了给妻子打电话的情景,妻子肯定会把自己撇得很清,辩称刘莎开自己车的事她并不知情,她只是那天喝酒后把车钥匙放办自己公桌上了。
现在刘莎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他现在不想告诉妻子这件事,他决定等找到妻子后与她当面对质。
严旭尧见售楼处接待大厅旁边的顾客服务中心灯光亮着,于是推门走了进去。顾客服务中心相当于一个便利店,里面卖一些烟酒茶水和便利食物,来这里消费的一般是购房的客户和售楼处工作人员。
“老板,给我来瓶好酒,再来条软包装中华烟。”严旭尧说。
顾客服务中心的老板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把一瓶衡水老白干和一条中华烟放柜台上说:“现在白酒只剩下这牌子了,您将就一下,一共是四百块。”
严旭尧拎着烟酒来到售楼处物业值班室,正好赶上值班的老头起床出来在大院里洗漱刷牙。
严旭尧笑着打招呼说:“早,师傅。”
那老头斜眼瞅着严旭尧,回答说:“早,你有事?”
“是有点小事,呵呵,请问师傅贵姓?”严旭尧推开值班室的房门,把烟酒放在了桌子上。
那老头望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边洗漱边说:“我姓陈,你叫我老陈头就行,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严旭尧伸手指了指停车场那边的红色宝马车,一脸愤怒的说:“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把我的车刮蹭了一条道子,然后跑了,我想查查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让他赔我修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