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各怀心事回到了家里,这件事暂且就这样过去了。但是,严旭尧的心一直悬着,因为警察前后又找了沈筠两次问话,而且也调了案发小区的监控录像。
严旭尧一直担心警察会找他问话,但一个星期过去了,警察依然没有找他,他这才稍稍安心下来,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他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就是不能查清那天晚上给沈筠打电话的男人是谁。那个男人就像是严旭尧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一天查不清楚,他就一天坐立不安。
警察在调查沈筠被劫案那几天,他暂时中止了对妻子的调查,安静地在医院陪着父亲治疗,但他一直在谋划着下一步怎么对付妻子,逼迫她说出事情。
这天,严旭尧的父亲正式出院了,他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家里,所以回单位上班。不过,他上班第一天做的事情,不是整理休假这段日子来往的文件,而是收拾规整自己的个人物品。
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辞职。
这个地方已经彻底不能待下去了,先不说这么多年来什么也没混到,现在又出了张雪这么一档子事情,而且两个人还是同一间办公室,以后还怎么能面对。反正他是没脸了。
张雪住院之后,严旭尧就没有去看过她,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怎么样了。而且,他也不知怎么的,在内心深处就有些怕见到张雪,这个女人骨子里有种诡异的感觉,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他说不清楚,反正是让他感到不舒服。
其实,严旭尧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张雪那天为什么会选择割腕自尽这种极端的方式,那不是她平常的风格,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但是,严旭尧并不准备去问张雪,他太了解那个女人,有些事情她不会说的。所以,他决定接着调查。
这些天来,严旭尧隐隐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很多人,貌似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让他感到很迷茫,突然想起了张雪跟他说过的话,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真的是这样吗?!
严旭尧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心事重重地想事情,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那个高冷的女领导苏含卉打来的。
对于苏含卉这个女人,严旭尧其实有点猜不透,因为她这个人性格有些怪异,说白了就是有些飘忽不定,时冷时热的。最初,他和苏含卉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很大,到后来居然彼此利用合作,前一段时间她甚至向他表明了心迹。
这种起伏跌宕的转变确实让他有些不知所错,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女人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而已,她那样不可一世的女人怎么会喜欢自己这种庸庸碌碌的男人呢?
而且,自从她跟严旭尧表明了心迹之后,就没再主动跟他联系过,严旭尧也因为家里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两个人之间几乎没什么联系了。严旭尧很了解女人的心理,如果她真的喜欢你,一天不联系都难受,何况这么久都没有音信。
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女人不过是空虚寂寞想跟自己玩玩,女领导也是领导,潜规则下属这件事再正常不过了,她那样的女人身边肯定不缺男人,之所以找上自己,也无非是换换口味罢了。
毕竟在整个单位里,能对她那样粗暴的男人,貌似也只有他严旭尧一个人而已!
“喂,领导,您找我有事?”严旭尧客气地问道。
苏含卉在电话那边一愣,似乎对严旭尧那恭敬的语气有些不适应,生气地说道:“严旭尧,你是不是瞎了,我在你桌子上留的纸条你没看见啊?我让你上班后第一时间来我办公室找我,我问你,现在都几点了?”
严旭尧听着对方劈头盖脸的责骂,不禁直皱眉头,这女人是不是又吃枪药了说话那么冲,那天还跟他温柔似水,尼玛现在就像换了一个人。都说这男人提起裤子不认人,女人其实也好不到哪去,虽说他们两个之间目前为止还是很清白的。
“领导,其实我也正好有事想找你。”严旭尧说话的时候又拿起了自己的辞职信看了一眼,确保上面的话语句通顺,理由合理。
这封辞职信他酝酿了很久,现在想想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挺二的,不就是一个小职员辞职吗,想走就走吧,没人会稀罕挽留的,还写了一个类似陈情书的玩意。真是太尼玛高看自己了!
“那你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苏含卉说完,啪的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