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我这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反正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也不会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了,但是我担心我老公会节外生枝!”沈筠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瞒不下去了,昨天我告诉了他我的遭遇,他的性格很容易冲动,所以我怕他冒失行动会打断咱们的计划!”
“沈筠,你必须得稳住他,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个人的能力范围,你忘了当初邬雷是怎么死的了吗?”刘宇的声音很沉重,“他就是太爱逞个人英雄主义才着了对方的道,结果落了个惨死的下场。谭永江那伙人能把秘密保持了二十几年,想来是有些手段的,切不可大意轻视。其实,既然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如将你跟专案组合作的事情告诉你老公,让他协助我们办案。”
“不行,刘队,这件事我不能同意,为了复仇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我不希望把他也牵扯进来,你也说这件事情太过危险,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一家老小谁来管!”沈筠有些激动,“我知道你们破案心切,但我老公可不是你们的棋子。”
“刘宇,你说的倒是很轻松,被害死的又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能够淡定,你知道我们现在心情吗,简直身不如死!”林蕾激动地说道,“不是我不信你们这些当官的话,是因为我们等了二十年,那些坏人还在逍遥法外,我已经彻底失望了。”
“林蕾,你听我说,这次真的不一样了,专案组已经掌握了他们犯罪的重大线索,现在需要的就是进一步固定证据,你们要是擅自采取行动,只会使组织陷入被动。”刘宇苦口婆心地劝道,“我实在不愿揭你们的伤疤,邬雷那事比较远了,咱们可以不提,就说近点的吧,你们该不会忘了曹静是怎么遇害的吧,我安排你们去做卧底,而不是搞刺杀!”
“什么,刘宇,你说我姐姐她去刺杀?!”林蕾诧异地问道,“那她……她刺杀的是谁?”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谭氏集团的总裁谭永明!”刘宇冷哼了一声,“沈筠,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
“刘队,林蕾,曹静的死确实怪我,我不该告诉她当年杀害她父亲的人是谭永明。”沈筠自责地说道,“但是,她一直以为我父亲徐洪胜是杀害那几个工人的凶手,我实在不忍她一直蒙在鼓里,就告诉了她那其实是谭永江嫁祸的阴谋,谁知她复仇心切……居然去想联合田学东那个阴谋家,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姐姐到底是被谁杀的,沈筠,你之前不是一直怀疑田学东吗?”林蕾咬牙切齿地问道,“还有,那个该死的谭永明怎么样了?”
“现在有证据证实杀害你姐姐的凶手就是谭永明的堂弟谭永江,不过,在此之前,田学东的嫌疑确实最大。”沈筠说道。
“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是,曹静刺杀谭永明的事情似乎是成功了,因为自从那件事后,谭永明就再也没有在公众场合露过面,坊间一直都传闻他失踪了,这大半年以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刘宇说道,“但奇怪的是,他们谭家一直没有人报案,所以这事儿非常蹊跷,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我们调查发现田学东最近和谭永江等人交往密切,而且他们和一个叫池田诚之的人不断进行秘密交易,由池田将交易所得之物带离出境。林蕾,你跟沈筠说说在日本的新发现吧。”
“你们看这张照片,这是我用长焦相机拍到的田学东和日本人在一家废弃工厂交易的场景,田学东手中拿的东西是一把青铜剑,这把剑的造型属于春秋战国的工艺风格,如果这是真的古剑,它应该是国家一级文物!”林蕾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我当时离得他们太远,没听清楚他们的交谈内容,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被对方的人发现,所以只好逃命……”
“什么,田学东和日本人秘密交易的东西居然是文物?!”沈筠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可是那些东西他是从哪得来的?”
严旭尧贴在门板上也睁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那秘密交易之物可能是毐品,但居然是国家文物,着实出人意料!
“半年前,省纪委收到了一份匿名举报,说滨海市一些官员和商人勾结,通过海路向日本走私文物,数量极大,而且还涉及二十几年前的未决命案,所以引起了领导极大的重视。”刘宇缓缓解释道。
“刘队,我好像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沈筠突然激动地说道,“我父亲当年遇害时,我听到他和谭永明等人谈论一件事情,他们应该发现什么重大的东西,谭永明等人认为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而我父亲却想把那件事报告给官方,所以才招致了杀身之祸,同时被杀害的还有几个知情的工人。现在,结合你们刚才说的,我想他们当时应该在施工时发现了一个春秋战国时的古墓……如果这件事被官方知道,当时正在进行的施工项目无疑会被中止,附近都会被当做文物遗址保护起来,这当然不是谭永明等人想看见的。最关键是,他们对古墓中的文物起了贪心,想据为己有发横财,而恰恰他们正在进行的施工能够为盗掘古墓提供掩护!”
“沈筠,你分析的很对,事实确实应该如你所说,不过,那古墓从发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我想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全部转移了出来,甚至那古墓也已经被彻底填平了,所以我们的调查工作很艰难。但是,我们请来的专家通过勘察发现,那附近实际上是一个古墓群,在你们西山4期项目的那片林地下面,应该还有一处很大的古墓!”刘宇说道。
刘宇刚说完就听到门外咣当一声闷响,他大喊了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