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学东没想到刚才还挣扎反抗的女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哈哈笑道:“怎么,沈筠,你终于害怕了是吧?对于我来说,得不到的东西留着也没有价值。我田学东从来就不缺少女人,女人对于我来说不过是种调剂罢了。现在,事情都到了这个程度,你不会还天真地以为我会顾念对你的情分吧?!我至少可以列出三条杀你的理由:一是你不该勾结刘宇和林蕾那帮人破坏我的生意,你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如果活着将后患无穷。二是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成为我的女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居然落井下石举报我谋杀了曹静。三是你丈夫用笔扎穿了我的腮帮,我要把你先歼后杀再吃了,录成视频给他看,然后一刀一刀把他剐了。”
沈筠突然伸手抱住了田学东的腰,泣道:“田学东,你知道这么多年来其实我很感激你,我也依赖着你,虽然我嘴上没有说,但我真的喜欢你……只要你帮我报了仇,我以后会死心塌地跟着你……”
田学东抓着女人胸前的饱满,他的力度很大,留下了五道指印,冷笑道:“沈筠,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说的话吗?不要以为我是个傻子,是否喜欢一个人不是靠嘴里说说,靠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沈筠接下来的一个动作让田学东很意外,她居然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俯下身子把脸凑了过去。
严旭尧躲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沈筠好像是为了保住自己性命,竟然主动给田学东用嘴那个。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又出乎了严旭尧的意料,田学东一把掐住沈筠的脖子,将她推开了。
“沈筠,你心里盘算着什么我还不清楚吗?你想咬掉我的命根子!”田学东给了沈筠一耳光,骂道:“别忘了,你可是有前科的人,那天晚上你把谭力父亲谭永明那玩意咬下来,让他当了太监……今天,你还想用在我身上吗?”
沈筠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就像一个发疯的母豹子,张开口就咬了田学东一下,然后蹿起来光着身子就跑!
沈筠不是朝着别的地方跑,而是前方的悬崖,她要跳海!
田学东似乎早有预料,扑上去把她搂了回来,按倒在石板上,分开她的双腿准备深入其中。
严旭尧躲在岩石后面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他满腔的怒火已经引爆,正好田学东在低着头解自己的裤子,于是攥着铁榔头就朝对方悄悄走了过去。
严旭尧悄悄绕到了田学东的身后,然后扬起了手中的铁榔头,狠狠地朝他的后脑抡去。
田学东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沈筠的身体上,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但沈筠躺在石板上,正好看到了丈夫攥着一根铁棒由远及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尽管这是一个非常细微的表情,但是恰恰落在了田学东的眼睛里。
田学东手中明晃晃的刀就像是一面镜子,反射到他后面晃动的身影,以及影子抡起的长棍,他立即嗅到危险的降临,一个驴打滚从石板上翻过。
严旭尧压根就没有预料到田学东居然能躲开,他抡的力气非常大,已经收不住了,铛的一声打在了坚硬的岩石上,迸发出了一排火星。
严旭尧的虎口被震得发麻,最让他感到心有余悸的是,那个铁榔头就差一丁点的距离就砸在了妻子沈筠的头上!
严旭尧盯着铁榔头在石板上留下的创痕,不由眼前一阵模糊,刚才他险些失手误杀了妻子!
严旭尧就这一犹豫的功夫,给了田学东反击的机会。生死搏斗就是这样,胜负往往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田学东自然也是个搏击专家,这时候他离着严旭尧非常近,所以就没有掏出腰间的手枪,而是直接蹦起来,拿着手中的刀向对方的腹部刺去。
田学东的动作太快,从刚才翻滚躲避到实施反击,简直一气呵成,严旭尧猝不及防,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身子虽然应激性地往右后方一闪,但还是被对方的刀子刺中了肩部!
严旭尧感到右肩部一麻,接着就是钻心的剧痛,低下头发现田学东的那把细长的剔骨刀已经插在他肩胛骨下方的部位,一股鲜血涌了出来,一下子将他的棉大衣浸透了。
严旭尧的那条右胳膊顿时没了力气,手中的铁榔头咣当一声掉在岩石地板上。
“你来的正好,你可以陪这个贱人一起上路了!”田学东狞笑道,“还记得在公安局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你把老子扎成这个样子,我要一刀一刀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