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面男子刘兵捂着脖子仰面栽倒在土坑内,很快就断气了,眼睛瞪得漆黑的天幕,他死不瞑目!
或许他临死前一刻还在想,原来他挖的这个土坑最后埋的人是他自己。这真是一件极具讽刺的事情!
可话又说回来,这个世界上滑稽的事情还少吗?!
严旭尧被刀疤男子刘兵的死鱼眼睛瞪得发慌,一边往坑里铲土一边骂道:“你这个狗日的畜生,死后有人给你填坑就不错了,看你那逼样还不知足咋的?像你这样为非作歹、残害无辜的败类就应该死后曝尸,让林子里的飞禽走兽把你的尸体啄烂……操你大爷的,你还看……让你看……”
他往坑里铲了几下土后,一阵心烦气躁,把铁锹高高扬起后狠狠朝疤面男子的尸体掷去。那把铁锹是野外作业特种工具,前端铲部极其锋利,像一支大号的利箭般激射出去,直接扎在了尸体的脖子上,瞬间身首分离!
这一幕正好被赶过来的邬琳和刘贺目睹,两个人都被惊呆了,他们望着土坑里残缺的尸体,又瞅了瞅杀了红了眼的严旭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严哥,做你的敌人真惨!”刘贺怔怔了半响之后突然冒出来一句,“希望你对你的朋友们好点……”
严旭尧渐渐缓过神来,面无表情地瞅了邬琳和刘贺一眼,转身朝绑着沈筠那棵枣树跑去,却看见她已经被邬琳他们松绑了。
沈筠正跪在昏迷不醒的男孩旁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盖在孩子被冻得发紫的身体上。
“咦一,琳姐,你没有发现地上那个孩子长的有些像严哥……”刘贺小声地说道,他的话还说完,肚子就被邬琳用胳膊肘怼了一下。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邬琳的目光一直在那个孩子的脸上徘徊,顿了顿又说,“这一看就是严旭尧的私生子!”
刘贺咽了口吐沫,刚才差点被邬琳后面那句话噎死,不让自己说,可她说得更直白、更露骨、跟狠!
邬琳说那话时刻意提高了嗓音,分明是故意说给沈筠听的,不过沈筠一点反应都没有,脸上挂满了凄楚的泪痕。
“老公……”沈筠抹了把眼泪,抬起头来注视着严旭尧,目光中充满了柔情。
“别叫我老公,我说过,咱俩已经没有关系了!”严旭尧说话时攥紧了拳头,“你深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你想作死的话请随便,但请别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我……我是被韩云那伙人劫持到了这里……”沈筠哭着说道,“我得到消息说林蕾被韩云他们抓了,所以想要救她,没想到自己也被……呜呜……”
“救她,就凭你?”严旭尧冷笑了一声,奴道:“难道还凭你的所谓情感勾引和美色诱惑的手段吗,不要脸!”
“我错了……老公……我真的错了……”沈筠低下了头,走过来想要去抓他的手,但严旭尧无情地甩开了。
“现在才说这些,已经晚了!”严旭尧咬牙切齿地说,“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一而再再而三触碰我的底线,是你自己毁掉了咱们的婚姻,这事赖不得别人……我就算跟别人在一起也是被你逼的……”
“人渣!”邬琳听着两个的对话,又望着严旭尧那副嘴脸,不由一阵恶心,忍不住啐了一句。
刘贺干咳了两声,劝道:“严哥,我说你们两口子要吵架就回家吵去,这里是什么地方,多待一分钟就会有危险,咱们带着孩子快走吧!”
“对,赶紧带着孩子走吧,别让外面的嫂子等急了!”邬琳也附和了一句,话里话外极尽刻薄。
严旭尧瞪了邬琳一眼,也没吭声,心想反正已经跟沈筠离婚了,就破罐子破摔吧,以后爱咋地咋地!
四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还钻入沟壑之中,就听到突突一阵冲锋枪扫射的声音,子弹呼啸着在他们头顶上飞过,周围的枯草和黄土被流弹击中,溅起了一团尘雾,在风中四散飘扬。
因为枪声大作,那个男孩悠悠醒过来,茫然地望着四周,沈筠赶紧把他护在了自己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