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琳一听情绪缓和了下来,她望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经快十一点多钟了,而且她也困得不行,心里就动摇了,说道:“严旭尧,咱们可说好了,你要是有什么歪心思,我一定饶不了你!”
“就算你借我两胆子,我也不敢啊!”严旭尧陪笑道。
两个人又返回了旅店前台登记处,办好了入住登记手续,坐电梯就上楼了。
“晚安,祝二位好梦!”漂亮的女服务员替他们按了电梯,微笑着说道。
在电梯关闭的一瞬,严旭尧的目光与那名女服务员的目光接触了,他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好像有种鼓励和祝福的意味,这让他有些尴尬。
二人到了房间之后,邬琳也没有洗漱,直接就去了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严旭尧也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他一头倒在了沙发上,可不知为什么,明明困得不行了,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这种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
严旭尧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以前他不理解失眠的痛苦,现在真切的感受到了,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淌,他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耳畔清晰地传来钟表走动的滴答声和隔壁卧室女人轻微的呼吸,这让他倍感煎熬。
这段日子以来,严旭尧的生活发生了很多变故,甚至可以说,那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和沈筠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八年,本是很亲密的夫妻,现在一下子成了陌路人,而多年没有联系的前女友又突然出现,使原本乱了套的生活更加一团糟。
大概到了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严旭尧的意识渐渐进入了模糊状态,在半睡半醒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平静的岁月。他和沈筠前六年的生活一直很美满,而所有的不幸和一切的猜疑,都始于一年半前沈筠去西山售楼处工作之后。
这个旅店套间的格局与他家有些相似,他和沈筠闹矛盾之后,也时常跑到客厅沙发上睡觉,等气消了之后才回卧室,所以,在这一刻,他又产生了当初在家那种错觉。
半睡半醒之间,严旭尧感到膀胱一股胀满,迷迷糊糊地找到卫生间,完事之后,直接就推开卧室的门。卧室里有一张双人席梦思大床,一个女人躺在上面沉睡,乌黑蓬松的秀发遮住了她的脸。
严旭尧上了床,爬到了女人的身旁,自觉地拽过来一点被子,然后就躺下来,他嗅着女人身上的香味,伸出手来拦住了她的腰部,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和挺拔的饱满,绵绵的困倦之意袭来,打着呼噜进入了美妙的梦乡。
这个世界上,最有效的助眠药,莫过于两个人相依。
严旭尧做了一个回味悠长的美梦,梦中,他和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孩手牵着手在云中草原散步,两个人尽情的欢笑着,没有任何的忧虑和烦恼。
那个女孩的脸如此精致完美,集合了他认识的女人的所有优点。那宛如一泓秋水的眼睛是沈筠的,柳叶一般妩媚的细眉是苏含卉的,温润的红唇是方梅馨的,挺俏的鼻子是张雪的,丰腴的身材是邬琳的,她是完美的梦中情人。
梦中女孩依偎在严旭尧的怀里,娇羞地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问道:“你……喜欢我吗?”
严旭尧把手伸到了她的衣服中,揉撮着女孩挺拔的饱满之处,嘿嘿地笑道:“我当然喜欢你了……”
“那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你的老婆多一点?”女孩问道。
严旭尧把手从女孩的衣服里拿出来,他感到一阵头痛欲裂,抱着头疑惑地问道:“我……结婚了?”
“对,你已经结婚了,沈筠是你的老婆,你抛弃了我!”那个女孩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的脸模糊扭曲了起来,严旭尧揉了揉眼睛,那分明是苏云娜。
“云娜……?!”
“不要叫我云娜,我恨你!”那个女孩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她狠狠地推了严旭尧一把,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严旭尧,你去死吧!”
严旭尧一直以外和那个女孩在云中草原散步,可现在才发现,脚底下的不过是悬崖上的雾气而已,它遮住了下面的万丈深渊。
那个女孩推了严旭尧一把,他脚下一个趔趄站不稳就跌下了万丈深渊,身子顿时传来了一种强烈的失重感!
严旭尧的身子蜷缩成了一团,这种从悬崖掉落的失重感太可怕了,他感到自己的身子在快速下坠,但是却一直也没有触底。
也许,触底的一刻,就是他粉身碎骨的一刻!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感到自己的身体终于坠地了,跌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浑身剧痛无比。
严旭尧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旅店卧室的地板上,卧室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甚至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睛,赫然发现席梦思上站着一个咬牙切齿、面色狰狞的女人!
“邬琳?!”
“你个王八蛋!”
狂怒的女人从席梦思跳了下来,像一只被激怒的母老虎,扑向了挑衅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