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强势女人。
严旭尧与沈筠一直聊到半夜,孩子的谜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更加扑朔迷离,如坠雾中!
对于一个撒谎成性的女人,沈筠所说的话有多大程度可信,现在还不可知,事情真相仍然需要进一步调查。
不过,严旭尧的直觉告诉他,沈筠在孩子的事情上并未如实陈述,她可能在某些关键细节问题上有所隐瞒,整个事情听起来貌似合理,但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儿。这女人似乎已经习惯性地谎言连篇,从她嘴里撬出一句实话简直比杀了她都难。
严旭尧的逻辑思维比较好,在与沈筠交谈过程中不时会揪出一些矛盾或不合常理的地方重点进行询问,而沈筠每每说道关键之处则含糊其辞或摇头表示不知道,这种态度分明是在可以掩饰,他被对方气得实在够呛。
他将身上带的最后一支烟掏出来,点着后郁闷地抽了两口,这时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不知道是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严旭尧拿出手机扫了眼屏幕上闪烁的来电号码,整个人不禁为之一颤,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是何晴打过来的!
他任凭手机不断震动着,低头犹豫着要不要接通电话,以致于夹着烟头的手指被烫了一下。
“严旭尧,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这又是哪个情人打过来的?”沈筠冷冷地说道,那种讥讽刻薄的口吻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
严旭尧将电话挂断了装回衣兜内,冷冷地说道:“我有几个情人,与你何干?!今天,我跟你聊了这么久,无论是你出轨与否的事情还是咱们孩子的事情,你都避重就轻,我不知道你到了现在还想掩饰什么。不过,沈筠,我告诉你,纸里包住不火,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的,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到时候我要是发现你在刻意欺骗我,一定会饶不了你。现在,老子要找我的情人暖床去了,你就在这个冰冷的屋子继续养汉吧。”
“滚,严旭尧,你这个人渣快给我滚吧!”沈筠啐了他一口,眼神满是厌恶。
严旭尧披上衣服下了楼,衣服兜里的手机一直在不停的震动,他的心也变得烦躁无比。
何晴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严旭尧想起在地窖中与她意乱情迷的事情就有些懊悔,要怪只怪自己没有控制住浴望,现在被她这条蛇死死咬住了。
“喂,晴姐,这么晚了什么事情?”严旭尧下楼梯时接通了手机,沉声问道。
“严旭尧,你为什么挂我的电话?!”何晴在电话那头说道,语气中咄咄逼人,非常不满。
“我刚才有点不方便。”严旭尧想了想搪塞说道,“这么晚了我怕打扰了孩子休息。”
“哼,你所谓的不方便,恐怕是我打扰到你和你那女上司滚床单吧。”何晴冷冷地说道,声音里有股醋味。
严旭尧的脸一热,赶忙争辩说道:“晴姐,你在胡说什么呀,我和苏含卉是普通朋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这么晚了,你找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啊。”晴姐冷哼了一声,幽幽说道:“我最近夜里总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老想咱们被困在地窖里的日子,那时的情况虽然不怎么乐观,但却是我睡得最踏实的时光,因为有你陪在我的身边……”
严旭尧咳嗽了一声,说道:“晴姐,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咱就不要再提,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我有些困了……”
“混蛋,严旭尧,你要是敢挂我这电话,信不信我闹到你爸妈那里去?!”何晴大声威胁说道,“我要让他们看看生了一个怎样薄情寡义的儿子。”
“何晴,你这个疯女人,到底想怎么样?!”严旭尧一阵心烦气躁,说话的声音就大了一些,“我们只是你情我愿地睡了几次,你休想要我对你承诺什么,咱们之间完全不可能,你听到了没有,完全完全不可能,就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严旭尧,你对我吼什么,混蛋!”何晴在电话那边生气地说道:“我要你过来陪我,我命令你,现在,马上!”
严旭尧没想到这女人如此难缠,整个头都大了,冷冷地说道:“你要我过去我就过去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