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严旭尧去厨房给自己做了点吃的,酒足饭跑之后,他把剩下的饭菜装在盒子里,又带了半瓶白酒,走到塌方旁边,用手电筒照了照下面,发现袁雅那女人居然还在原地蜷缩着,整整一宿没挪动地方。
严旭尧被气得七窍生烟,怒道:“袁雅,臭女人,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是吧,你还他妈的想不想出来了?!”
袁雅最初没有反应,严旭尧又骂了几句,她抬头看了一眼上面暴怒的男人,眼神空洞茫然,目光有些呆滞,蜷缩在那里一眼不发,就像傻了一样。
严旭尧一阵无奈,将带来的饭菜和酒装在一个竹筐里用绳子送下去,说道:“如果不想在里面被冻死的话,就趁热吃点东西吧。”
袁雅瞅了一眼竹筐里的东西,依旧蜷缩在那里没有反应,严旭尧被激怒了,喊道:“袁雅,你真是给脸不要脸,食物我给你放下去了,你爱吃不吃!”
严旭尧一怒之下又返回了房间睡回笼觉,今天是雪后初晴,地上的冰雪融化后,空气寒冷无比,他不愿意跟袁雅在那耗着,心想这女人不是个一心求死的人,再坚持一会儿,或许就会屈服了。
中午时候,太阳的光线变得充足而温暖,严旭尧又走到车库塌陷旁看了一眼,不禁被气炸了肺,袁雅还是蜷缩在原地没有动弹,竹筐里食物也没有动。
严旭尧觉得勘探墓道的事情是指望不上这女人,原本他自己是想偷个懒,谁知袁雅软硬不吃,根本派不上用场!袁雅为人心狠手辣,恶毒如蛇蝎,如果留着她肯定后害无穷,严旭尧不由动了杀机,阴鸷地冷笑了一声,想到在这下面结果了她,再把尸体藏起来,一定不会有人知道。
严旭尧穿了件军大衣,带上了些干粮和水,顺着绳索攀爬下来,走到蜷缩的女人身边,用手电筒照了照她苍白的脸,沉声说道:“袁雅,这样吧,你也不用去勘探墓道了,只要你如实告诉我沈筠的事情,我就放了你,让你解脱。”
袁雅的目光空洞无神,瞅着严旭尧一言不发,这在严旭尧看来是种蔑视和挑衅,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将自己的皮带解了下来,一下子套在了女人雪白的脖子上,用力收紧后,狠狠向后勒压。
袁雅的身体扑腾挣扎起来,双手胡乱抓扯着试图拉住勒在脖子上的皮带,但这种困兽犹斗的挣扎让严旭尧的动作更加粗暴,无形中增加了她窒息前的痛苦。
袁雅那张因冰冻而苍白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她的眼睛暴睁,失神地望着那个正在对她施暴的男人,鼻间溢出了鲜血,四肢也在剧烈抽搐着,这是人在窒息垂死前的征兆。严旭尧只要再坚持一会儿,袁雅就会变成一具断了气的尸体。
但是,袁雅临死前的那种绝望的眼神让他想起了沈筠,那天沈筠也险些命丧他手。严旭尧的脾气有些暴躁,但并非穷凶极恶之徒,从来没有在别人没有反抗的情况下杀人,所以看到袁雅痛苦的反应后,不禁心软了。
这女人再怎么歹毒可憎,毕竟是与自己同床共枕过的,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如果今天真要把她勒死,就算不被人发现,自己良心也会遭到谴责,恐怕会成为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在袁雅即将断气前的一刻,严旭尧松开了皮带,袁雅已经看到了地狱边缘的血红景色,突然间重获新生,身体倒在沙土里,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臭女人,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袁雅没有回答严旭尧的问话,身体颤抖着蜷缩在地洞角落里,竟然嘤嘤哭了起来,声音透漏着无助和哀伤,流露出一种在袁雅身上少见的女性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