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太过复杂,三言两语根本讲不清楚,我尽量长话短说。”苏含卉的神情十分凝重,说道:“所有这一切罪恶都起源于一批春秋战国文物和一个利欲熏心的人。这个人叫徐洪胜,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他以房地产开发为幌子盗掘了很多地下古墓,并把古墓里的东西归集在一起,藏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但是,不久之后,徐洪胜就被觊觎那批文物的人杀害了,随着徐洪胜的死那批文物的下落也成了一个谜。据说,徐洪胜生前留下了两个线索,其中一个就是那枚龙形吊坠项链,另一个线索是张地图。现在,没有人知道那张地图在什么地方,但那枚龙形吊坠项链两年前出现了,辗转到了邬雷的手中。”
我皱着眉头问道: “邬雷是如何得到那枚项链的?!”
“没人知道邬雷是如何得到那东西的,他一直在侦办神晖集团地下车库水泥砌尸的案子,我想邬雷一定是在办案过程中获取的。那件案子的影响力很大,凡是滨海人都应该有所耳闻。”苏含卉说到这里脸色一黯,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警方证实,那两具尸体就是徐洪胜夫妇。
“滨海的水泥砌尸案我也知道”,我旋即意识到这样说有些不妥,忙又补充道:“我是在一些外媒报道中看到的。”
“我跟邬雷交往时,曾在他身上见过那枚龙形吊坠项链。邬雷当时跟我说,那东西是徐洪胜的遗物,关乎徐洪胜夫妇遇害以及整个文物走私案的侦破,但没说那东西的来源。邬雷在调查中发现,有警方内部的人可能也牵扯其中,所以叮嘱我项链的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要对任何人尤其是身边的同事提及。邬雷牺牲之后,那枚龙形吊坠项链就消失不见了,他的死肯定与项链有关。最初,我没有怀疑过沈筠,但随着邬雷死后沈筠的一系列反常举动,我意识到她与邬雷交往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
“沈筠有哪些反常的行为?”我问道。
“邬雷在侦办案件过程中遇害后,沈筠就消失了,这个女人甚至没有参加邬雷的追悼会和葬礼。最令人气愤的是,一个月后她出现了,出现在了一个婚礼上,但她不是嘉宾,而是婚礼的主角。邬雷的尸骨未寒,而她却嫁给了另外一个人,也就是严旭尧,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苏含卉的情绪很激动,顿了顿继续说道,“尽管如此,我却没有抓到这女人的什么把柄,她隐藏得很深。前两天,我偶然听到了我同事韩云与某个人通电话,韩云当时非常谨慎地小声说,在邬雷被乱枪打死的那天晚上,他看到邬雷去见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沈筠。因此,他怀疑邬雷把那件龙形吊坠项链交给了沈筠。”
我从苏含卉的口中听到了韩云的名字,心里不禁震了一下,说道:“苏小姐,据你的了解,韩云当时在跟什么人通电话?”
“那天晚上,我在邬雷生前住过的房子里意外遇见了韩云,从通话的内容来看,对方是申平飞!”
“什么,申平飞?!”我抑制不住惊讶,喊出了声来。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吗?!”苏含卉怀疑地看了我一眼。
“不……不认识,我听我孤儿院的张院长说,我姐姐好像被一个叫申平飞的人收养了……”
苏含卉点了点头,说道: “你说的没错,申平飞现在是滨海公安局的局长,他的确是沈筠的养父,不过两人的关系不太好,原因现在我还不清楚……”
“那天晚上,韩云与申平飞都说什么了?”
苏含卉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去邬雷的住处是想找到一些他遇害的线索,当我正在房间里搜寻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所以便躲了起来。之后,我发现韩云进来了,是从窗户处翻进来的,就他一个人,而且动作鬼鬼祟祟,我觉得他不是在执行调查任务,而是有别的动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