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莎的脸色十分苍白,说道:“严旭尧,你一定很意外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吧?那艘海洋调查船失事后,我跟你一样,在海水里漂浮了很久。风暴停息之后,这艘船从我身旁经过,我于是就爬上来了……”
“刘莎,我有些不明白,岐澜号出事时,你为什么要救我?!”严旭尧走到刘莎身边,找个了位置挨着她坐下,注视着对方问道。
刘莎没有直接回答严旭尧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严旭尧,你救了我好几次,难道我就不能救你一次吗?!”
“虽然都是救人,但性质上却不太一样。”严旭尧的目光很深邃,“我救你的那几次,只是单纯出于帮助,而你救我的那一次,我们同处于同样的危险之中,你把皮筏艇抛给了我,就意味着使你自己陷入了巨大危险中,我很不相信你这个自私、狠毒的女人会做出这种舍身相救的高尚举动。我在海水里漂浮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你这么做的原因和动机,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严旭尧,你之所以不明白,最根本的原因是这个人的性格问题。”刘莎说道。
“我的性格问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这个人看事情太绝对了,不是白的就是黑的,不是好人就是坏人,从来不会辩证地看一个人。实际上,大部分人并不能简单地用善恶好坏一言以蔽之。”刘莎望着男人淡淡地说道:“谁善谁恶不过是你的主观评断,或许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不会恩将仇报。你救了我几次,就相当于我欠你的人情,就算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势必也要还的。”
“别扯下辈子,有没有还不知道呢!”严旭尧不满地说道,“刘莎,瞧瞧你这辈子都做了什么好事,你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蛇蝎女人!”
“哼,严旭尧,有些事情你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早就死了,你的父母、孩子也早就死了!”刘莎冷哼了一声,声音里有些不满,“你救了我三次,我也救了你三次,咱们现在完全扯平了!”
严旭尧怔了一下,问道:“刘莎,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莎说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袁雅是沈筠安插的眼线,不过我没揭破而已。那天晚上,你在塔沟原始森林北侧入口与申平飞等人发生枪战,你的精神陷入了癫狂。当时,袁雅装模作样地要杀你,但我一眼就看出了她不会杀你,最后将你放走了。”
“你说的这些事我没印象了。”严旭尧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有印象了?!那就说点你有印象的吧!”刘莎捋了捋潮湿的秀发,继续说道:“苏含卉、钟琳蓄谋绑架劫持你父母孩子的事情,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这事我知道,是袁雅通风报信,让沈筠及时将他们转移才免遭不测。”严旭尧冷冷地说道,“你们真是一群丧心病狂的裱子!”
“钟琳让我带着人去执行这个任务,但我提前泄露给了袁雅,我知道她一定会告诉沈筠的。”刘莎顿了顿说道,“沈筠将你的父母孩子转移时,我就在附近小区的一辆车里看着,等她们离开了我才叫人上楼搜查。你救了我一命,而我救了你全家人的命,咱们这算是扯平了吧?!”
严旭尧闻言呆若木鸡,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女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才道:“谢谢你,刘莎,我一直都误会你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吧!”
两个人沉默了半响,严旭尧问道:“这艘货轮就是鹦鹉螺号吧?”
“嗯,这就是鹦鹉螺号。”樱园虚弱地说, “这艘船上都是一些亡命之徒,非常危险!”
“这艘船有些奇怪,我在船上转悠了半天,除了遇到你之外,再没有发现其他人。”严旭尧皱着眉头问道,“这真是很奇怪,船上的人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