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餐桌上被下人收拾干净,曲诗文也帮着他们换上了自己做的汽水跟殿下们平日里爱吃的小点心。
不仅如此,她还贴心地给大家点了一根粗粗的薰衣草的香薰蜡烛,给大家送上两副扑克牌,还有宫里带来的五子棋什么的。
餐厅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有情调,也变得休闲起来。
倾慕对着纪雪豪使了个眼色,纪雪豪会意地拿着扑克,对着贝拉跟倾羽道:“时间还早,要不然我们来打牌啊?”
“好啊好啊!”倾羽赶紧附和道:“姐姐,陪我打牌嘛!”
贝拉面无表情地起身,转身就朝着一边走:“你们玩,我等爹地妈咪过来接我。”
倾慕大力拉住她的手腕,这一下又急又重:“贝拉,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贝拉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因为心里也是喜欢他的,所以还是抱着一丝期待,抬起眸光认真地望着他:“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
“能!”倾慕当即做指天发誓状:“我一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贝拉深深看了他一眼,道:“结婚证在哪里?”
“我房间的保险柜里锁着。”他脱口而出!
贝拉抿了抿唇,缓了下心神又问:“领证的日期是哪一天?”
倾慕凝视她,然后手又往上去了点,抓紧了她的胳膊,确定她跑不掉了,这才道:“就在我们从纪家回国的那天,晚上,皇爷爷帮我办的。”
贝拉拧了下眉,心中有一股复杂的情绪在蔓延:“我知道你是因为害怕失去我,才会这样,但是你未免太不尊重我了。而且,在当时没有下聘、没有征得我同意的情况下,就这样左右我的一生!倾慕,你觉得我是什么?”
她不想跟他吵架,也不存在信任的问题,只是就事论事!
如果这一次不讲清楚,那么以后呢?会不会哪天离婚了她也不知道?
倾慕凝视她,道:“我觉得你是老婆,所以要跟你领证!”
贝拉觉得他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像个任性的孩子,固执、且一往情深,所以太伤感情的话她会斟酌,不会说出口:“倾慕,我不是在跟你闹,也不是无理取闹,我是在跟你讲道理。还有雪豪,你也要记住,女人跟男人生气的时候,不是故意跟男人闹,而是要男人的态度。”
纪雪豪当即站起身,连连点头:“嗯!我记住了!”
他明白贝拉对于倾羽有大恩,所以对于贝拉态度会特别尊重。
倾慕凝视着她,手中的力道并未减少:“那我们是不是和好了?”
贝拉似乎很无奈:“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倾慕,如果我今天遇到一道数学题,无论如何解不开,我跟你抱怨,但是你二话不说帮我解了,你觉得我们之间问题解决了,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问题更严重了。因为,我不是要你默不作声地把我的难题解决,我需要的,是你开口来肯定我、安慰我、鼓励我、跟我交流、跟我沟通!”
说着,贝拉又看了眼纪雪豪:“雪豪也要记住,如果有天倾羽跟你哭诉什么事情特别辛苦,你不要一声不吭地给她解决了,她需要的不是解决事情的本身,而是需要你了解她辛苦的过程、肯定她、鼓励她、跟她说话、跟她沟通!”
“我记住了!”纪雪豪当即点头!
门口,云轩领着沈帝辰夫妇进来。
沈帝辰夫妇也是带了礼物的,好像都被云轩提在手心里,而且都是一些燕窝类的养生品的礼盒。
倾羽当即拉着纪雪豪上前:“沈伯伯!沈伯母!”
贝拉一看父母来了,当即扶开了倾慕的大手:“我要回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