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这个儿子再不懂事也没对她大声吼过。为了她,他居然连妈妈的脸面都不顾了,当着叶小七的面对她大声嚷嚷,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
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恨,他就是娶盖娇娘的时候也没这么袒护过。
没生孩子就这样,若是等她生下孩子那还了得,南宫爵的心里怎么会有老娘的位置。
方文瑶冷着脸,扬着下巴,下楼的时候叫王凯带她去找温如玉。
她就不相信了,赶不走这个不下蛋的鸡。
南宫爵直到叶小七睡熟才走,走的时候对何嫂和陈伯吩咐了很多事,最后才很不放心地走了。
……
早晨,南宫爵刚离开温如玉便来了,带着挨米尔和大堆的礼物。
方文瑶坐在客厅里,无比热情地接待她们。
叶小七下楼,睨见她们礼貌地微微一笑,没打招呼,准备绕过她们离开。
“站住!”方文瑶开口道。
“妈。”
“别叫我妈,婚礼没办、茶没敬,你这个媳妇是不作数的,我不认。”
显然,之前那件事惹到她了。
私底下,何嫂对叶小七讲过,千万千万别得罪方文瑶。这个夫人不好讲话,精明强干,是个极为现实的人,在这个家里除了南宫爵她就是老大。
调理了那久叶小七的肚子不见动静,方文瑶早就不耐烦了,颇有微词,巴不得找下个目标替换掉她。
发生那件事刚好帮她下决心和叶小七撕破脸。
叶小七走过去,像犯错的小学生,站到方文瑶面前,低头不语。
温如玉和埃米尔对视一下,起身后一前一后围住她,扯扯她的衣服,捏捏她的脸。
“叶小七?南少的领证夫人,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埃米尔假意虚情说道“今天日一见,果不其然”。
“南少彗眼识珠,从洗车工中把你挑拣出来,好幸运啊。”温如玉说着,掩面而笑。
方文瑶使用出惯有的手段,低头喝茶,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凭她们拿刺耳的话奚落叶小七。
“妈,如果没什么事,我急着去公司。”叶小七想走。
埃米尔朝叶小七撞过去,那大身板子她哪经得住啊,差点跌坐在地上。
叶小七眸光一怔,没有说什么,恢复泰然自若。
“伯母,您说得对,出身决定成败。这事天老爷看得真真的,也难怪他老人家不成全奶奶的心意令她怀上南少的孩子。”说完,温如玉婉尔一笑,倾国倾城,美不可言,如带刺的玫瑰,在令人惊奇她美艳的同时也惧怕那些扎破肌肤的芒刺。
叶小七仰起俏脸,不打算和她们缠绵,疾步离开。
埃米尔说:“夫人不必多虑,我看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南少变心另娶是迟早的事。”
温如玉喝斥道,“埃米尔,别乱讲话。她可是鲜货,听说梁诗成为了她拒婚碧玉卿,闹得家里不得安宁。”
“有这种事?”方文瑶质问。
“伯母,很多事大家都心照不喧,您是南少的母亲,谁敢把话传给您呢!”说完,把叶小七和梁诗成在一起的照片摊满茶几。
方文瑶一掌落在茶几上,“爵儿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怎么就捡了个破烂回来。说不定她和那姓梁的早就那样了,玩来玩去玩坏了身体,难怪祖传的秘方用了竟还怀不上。”
听着那些话,叶小七有如寒风刺骨,心一疼。
方文瑶不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联合温如玉来收拾她。
孩子,一切都围绕着孩子,她在这个家的价值就是生下孩子,如果不能,一切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