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王凯载着顾浅浅离开,南宫爵漫无目的地走在院子里。
意外地,他想起很久没吹萧了,于是打电话叫陈伯从房间取来,找个僻静的地方吹上一曲。
他和叶小七一起吹过笛子,也一起吹过箫。那次笛萧合并,他至今难忘,只是叶小七不知道萧声是他吹的而己。
痛苦一旦被战胜,便再也不敢来侵范了。
南宫爵曾经为盖娇娘的死伤心痛苦,遇到叶小七以后,这种痛苦慢慢治愈了。现在,他的音乐声里再也听不到那种绝望的基因了。
欢快的音符里叶小七在跳舞,明明离开了,却好像从未离开一样,到底能看到她的影子。
院子她在种花草,房间里在叠衣服,餐厅里在做早餐,窗前伫立着吹笛……这个家,处处都能看到她。
南宫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有一种想她想得发狂的感觉。
他甚至后悔了,为什么要一时冲把婚离了。若是不离,他就可以拿这个当借口去见她,去抱她,是吻她,甚至,可以去轰走她身边令人讨厌的男人。
他真蠢,偏偏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这下好了,想见不能见,想抱不能抱,想吻不能吻,只能这样躲在一边偷偷想她。
他好自私,自私地想霸占着叶小七不放?
“南宫爵,那个女人不过是你生活中的过客而己,相处时间长了,短暂存在你的潜意识中罢了,别再犯傻想她了。有梁诗成那个男人倍着,人家现在过得很好,你去想她干什么呢?真要想女人,就想盖娇娘,她才是你该想的那个女人才对。”他自言自语。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不甘和苦涩。
盖娇娘身体状况好转,情绪稳定许多,没再发火。
办公室,南宫爵往常一样,准时上下班,将自己埋在文件堆里,努力工作。
别以为老板日子好过,不努力随时有可能出现危机,压力山大,一刻不敢怠慢,工作起来都是玩命式的。
……
盖娇娘服装公司,总裁办公室。
忙了一早晨,南宫爵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吕言担心他的身体,派人送来牛奶和糕点,给身体加油,补充能量。
南宫爵眼睛依旧看着文件,握笔的手也没闲着,在上面圈圈点点,做着批示。
左手得空,端起香醉扑鼻的牛奶抿了一大口,又稳稳地放到一边。
这样往复几次,才喝光整杯牛奶。胃里暖起来,精神头更足了。
王凯敲门进来,说,“少夫人在楼下,想见您?”
南宫爵心一沉,问“叶小七?”。
“是。”
他要忘了她,免得她天天在脑子里转,缠得他不能正常生活。
于是,狠心道:“说我没时间,不见”。
王凯站着没动,似乎有话要说。
“还不快去赶她走”。
王凯转身出去,不多时,又回来了。说,“梁诗成要见您?”
两个人一起来的?
婚也离了,他们现在应该高兴地准备结婚的事才对,跑这儿来见他没必要吧!
想到他们,心情不爽,南宫爵冷声道:“不见”。
说完,放下手里的笔,端起蛋糕盘,轻轻地叉起一块送到嘴里。甜甜腻腻,真难吃,一点胃口都吊不起来。
扬手,直接扔进垃圾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