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生的病情加重,大小便都不能自行解决,需要人照顾。
身份既己证实,叶小七决定把他活着的消息通知家里所有人。
老家的亲人也打去了电话,津市的叶怀远是一定要通知的,毕竟,这是他亲生父亲。
叶怀远和萧银霜走得近,住在一起时间长了,感情也好,他知道了这件事,她自然也就知道了。
一起来医院看叶秋生。
叶怀远并未对叶秋生表现出多大的情绪,只是小声嘀咕,看也是白看,老头子又不认识他们。
萧银霜对叶小七离婚的事不满意,扯七扯八地数落了一顿。
叶小七气的说不出话来。
非得傍上南宫爵这棵大树,给她们带去好处,才能满意吗。
太自私了,萧银霜想的从来都只有她自己。从小到大,管过她吗。既然没尽责任,又何来的权利指责她做得对与错。
叶怀远见叶小七不高兴了,扯了下萧银霜,“妈,回吧,生意忙得走不开,莫离一个人不行”。
萧银霜看着叶小七,“我归叶怀远照顾,这个该死的老头归你照顾,以后没什么事,别给我们打电话”。
“……”叶小七彻底无语。
在她身上,看到的总是人情淡薄。
她打电话叫他们过来,不是为了要和他们划分义务和责任,只是想告诉他们,爸爸还活着的事实。
护工过来了,给叶秋生换尿不湿。
尿不湿被扔进拉圾筒的瞬间,一股难闻的气息飘散到房间的各个角度。
叶怀远下意识捂住鼻子,别过脸去,往门口凑。
萧银霜也嫌弃地别过脸去,对叶小七低声道:“不是妈说你,他这个样子就是个累赘,什么时候是个头。”
然后,无比认真地扭头对叶怀远说,“儿子,有时间赶快把你爸送到乡下去,医院条件这么好,又好吃好喝地照顾着,怕是活得比你的命还长。你姐终究是要嫁人的,以后养他的任务怕是会落到你头上,不如早做打算,让他在乡下自生自灭得了”。
叶小七瞪着眼睛,像看鬼一样地看着萧银霜。
“妈,我想问你一句话,柳如茵揪我儿子的头发卖给谁了”。
“谁揪你儿子头发了,别乱讲话”萧银霜脸一红,立马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不说我也知道,梁诗成告诉我了,你把我儿子的头发卖给温如玉了,但是,那钱你也没花到,全被柳如茵拿去抵债了,而且,这些钱还不够,她还找了个老头子做靠山,过着见不光的日子”。
“小七,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想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好道来的钱也留不住。人心要善,善有善报。你们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若是再想打孩子和爸爸的主意,绝对不会饶了你们”。
叶怀远皱眉,“姐,你真是越有钱越没人情味了。妈容易吗,生下你,屎一把,尿一把,养大你是为了受威胁?”
“她对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养育之恩算是报答了,好自为之吧”。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自己看着办吧”,萧银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叶怀远扶着萧银霜,对着叶小七摇头。
正如方文瑶骂叶小七的话,亲人没有争气的,吸血鬼一般。
不怪别人瞧不起,萧银霜和叶怀远这种亲人就是吸血鬼,连她都瞧不起。
叶小七眸瞳中的母亲和弟弟消失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叶秋生一下子床上坐起来,抓过枕头紧紧地抱着,嘴里不住地念叨,“怀远,爸爸抱……”。
走过去,揽住父亲的肩膀,叶小七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