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灯火阑栅。
叶小七准备睡了,从浴室出来坐在书桌前,拿起自学考试的书籍看得正专注。
“过来”。
随着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房间响起,语音不重,却压迫力十足。
南宫爵走进来,穿着黑色的衬衫,白色钻石钮扣在灯光照耀下发出点点光芒,下摆整整齐齐被扎进黑色的西裤里。
他的脸清冷无比,眼窝深陷,虽然疲惫感十足,却仍带着常人无法触及的威严。
他走进来,伸手扯掉领带,将脱去的外套搭在衣架上,挺拔的身躯坐在驼色的布艺沙发上。
“伯妈的后事办好了?”说着,叶小七起身,倒了杯安神的茶端过来。
南宫爵不说话,轻轻扯起叶小七的手,扯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面对面,紧紧地拥抱着,将头搭在她的肩膀。
“叫妈,她走的时候承认你这个儿媳”。
“妈……”。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味。
南宫爵心里难受,翻腾着,咆哮着的情绪折磨得他快疯了。
只有到这里来,从叶小七身上慢慢平息这痛苦的情绪。
叶小七僵了一会儿,双手抚过男人的背心,轻轻地移动,动作象安慰小孩子似地轻柔。
南宫爵像握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拥住怀里柔软的小女人,痛觉慢慢消退。
她就是他的止痛膏,被她温柔地对待,所有的痛都不是问题。
窗户开着,透过远镜摄像机,顾浅浅清楚地看着他们。
任何时候,南宫爵想要的女人都是叶小七!
他们的爱让顾浅浅嫉妒得要死,大脑像被人劈为两半,不能正常工作。
她双手抓紧了衣襟,呼吸一滞,脸色瞬间惨白。
他赶她走,为的就是和这个贱人长相厮守,没这么便宜的事。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无奈地抓起来,咬着牙说了声,“喂”。
“那天宿醉,你有东西掉在我家,若要取回,到一次的酒吧”。
说完挂断电话,没一刻迟疑。
顾浅浅骨节泛白,紧紧抓着手机。
是君无邪来的电话,她必须去见他,把掉在他家的东西拿回来。
顾浅浅咬着唇,清秀的五官皱成了一团,“真该死!”
她独自一人,拎着包,拿着车钥匙出了娘家的大门。
这几天,她都住在娘家,顾九天吩咐的,不敢不照办。
她做过的事被顾九天知道,狠狠地骂了她一顿。
蠢头蠢脑,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抢男人,真是没用。
擒人要擒心,她做的这些蠢事不但不能擒到南宫爵心的,反而把他的心推得更远。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得无声无息,天知地知。
眼下,她的所有行动都得听顾九天的,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眼下,争抢南宫爵不再是顾浅浅一个人的事。顾九天摸爬滚天许多年,仇家不少,若是退休,怕是得找个靠山,要么有权,要么有钱,总得战一样。
这也是他决定让顾浅浅嫁给南宫爵的最大动机。
到车库提了车,顾浅浅打电话给父亲,告诉她自己去见个同学,很快回来。
顾九天叮嘱再三,才同意她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