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揉完了腿,钟明巍拍了拍他的大腿,对阿丑道,“给你揉肚子。”
“不行,我还得做绣活儿呢,前几天都没做,耽误好久了……”阿丑小声地哼哼着,嘴上是这么说着,可是阿丑却还是爬到了钟明巍的面前,只是她舍不得压钟明巍的腿,就坐在他腿之间,单薄瘦削的身躯靠在钟明巍的怀里,像个粘人的小娃娃,她一边捉着钟明巍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一边小声道,“那就揉一会儿吧,反正也不耽误我做绣活儿。”
“好,就揉一会儿。”钟明巍低低笑着,大手一下一下轻轻揉着阿丑的扁平的肚子。
这丫头实在太瘦了,阿丑的蝴蝶骨顶着钟明巍的胸膛,都硌着钟明巍了,钟明巍心里讷讷地疼着,一边揉着阿丑的小肚子,一边想着,怎么才能让阿丑吃胖一点,这不是他省出一碗大枣茶半碗红豆粥就能办到的。
钟明巍很惆怅,靠着被垛,失神地看着房梁。
这两条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
“约下了今晚三更来相会呀,大莲我羞答答低头无话言。一更鼓儿天,姑娘我泪涟涟。最可叹二爹娘爱抽鸦片烟呐,耽误了小奴我的婚姻事啊。青春要是过去了,何处你找少年。二更鼓儿发,小六儿他把墙爬。惊动了上房屋,痴了心的女儿娇娃哟。急慌忙打开了门双扇呐,一把手拉住了心爱的小冤家……”
阿丑又开始唱了,一边埋着头继续绣花,一边哼哼唧唧着。
钟明巍回过神来,听着那小曲儿又入了神,可是听着听着阿丑的声音又小了下去,钟明巍有点儿不乐意了:“怎么不唱了?”
阿丑蓦地转过了脸,瞪着双眼看着钟明巍:“你在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