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谦让着先后进了房,阿丑忙得去洗了把脸,然后泡了茶给端了进去。
“夫人,您这样是要折杀属下了!”庞毅瞧着阿丑端茶进来,吓得从座位上蓦地就站了起来,一边忙得躬身过去,从阿丑手里接过了茶壶,一边忙得对阿丑恭恭敬敬道,“夫人请坐。”
“我……就不坐了,你们聊。”当着陈清玄的面,庞毅一口一个“夫人”这么叫着,阿丑很是不好意思,当下就忙得进了卧房里去陪陈奶奶去了。
陈清玄看着那扇房门被轻轻关上,这才挪开了眼,一边看向庞毅:“庞先生,第一次来我们陈家屯,怕是道儿不好找吧。”
“挺好找的,在街上跟人打听来着,就说沿着大河走就是了,结果还真是,”庞毅含笑道,一边拎着茶壶给两人倒了茶,一边道,“这么长的一条河,从山脚下一直蜿蜒到了陈家屯这边,怎么也得有十来里吧?”
“是啊,这河水可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脚底下那片湖,就是这条河的源头,”陈清玄含笑道,一边顿了顿,又问庞毅道,“昨日在山脚下,瞧着庞先生车里坐着一位老者,可是从延社请来的顾先生吗?”
“正是顾先生,”庞毅感慨道,“顾先生年逾六十,却愿意顶风冒雪随在下来宁古塔为我家主子医治,真真是医德高尚。”
“像顾先生这样有名望的先生,自然不是寻常郎中能比的,想必你家先生的腿伤定能痊愈。”陈清玄道。
“这个顾先生还真是有把握,”庞毅难掩喜色,一边瞧了瞧那扇紧闭的房门,“假以时日,等爷腿脚好利索了,夫人不知道该欢喜城什么样子呢。”
陈清玄目光一暗:“是啊,她肯定特别高兴。”
“对了陈先生,陈奶奶的伤怎么样了?不要紧吧?”庞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