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直说想让我给你揉腿就是了,哪儿用得着绕这么大的圈啊?”美芽顿生一脸不满和嫌弃,“你们这些子读书人啊,真是满肚子弯弯绕绕,都不会好好儿说人话!”
钟明巍一怔,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看了看美芽,半晌问道:“陈先生快参加乡试了吧?”
“是啊,说是八月份,”美芽点点头,一边把钟明巍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下揉着,又歪着头问钟明巍,“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要问陈先生了?”
“没事儿,就是忽然想起来了,”钟明巍沉声道,“要是乡试中举的话,明年就得进京赶考了。”
“是啊,陈先生厉害着呢,那叫什么来着?哦,对!是学富五车,说的就是陈先生啊!”美芽马上接口道,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高兴和敬佩,“我可是听说了,连知府大人都说,这一次乡试,陈先生必定能中举的,日后进京赶考,也必然能出人头地的,到时候陈先生衣锦还乡,知府大人还要给他接风洗尘,请戏班子连唱三十天呢,也不知到时候知府大人会请哪里的戏班子,最好是京师来的戏班字,我还想听遍完整的《探清水河》呢……”
钟明巍听着她絮絮叨叨着,看着那一双白皙的手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下地捏着,钟明巍的目光沿着那两只手,渐渐上移,滑过半新不旧的棉袄,滑过带着疤痕的脖子,最后停在了那只还兀自喋喋不休的小嘴,蓦地,钟明巍一把推到了美芽,粗暴地吻了上去。
……
翌日。
南山别院。
美芽第一次来到南山别院,钟明巍也是第一次。
“南、山、别、院,”美芽站在门口,仰着头看门上的匾额,她认得那是钟明巍的字,转身冲钟明巍笑道,“钟明巍,你可真好啊。”
“好端端的怎么就夸起我来了?”钟明巍有些诧异,一边从庞毅手里接过披风,披在了美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