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的时期就是刚开的时候,假肢和自己的腿需要磨合,腿和木头磨合那种感觉想想就觉得可怕,英子的腿在这段时间里几乎都没有好过。
一直都是伤口一直都是缠着纱布,然而这些事情英子都在大壮不在的时候练习的。
因为英子担心大壮会担心她,而且英子也不想自己的不堪让大壮看到,所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英子的房间里总是传出嘭嘭的声音,这声音不是别的,正是英子摔倒在地的声音,甚至将身边的一些杂物摔在地上。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英子身上也还有不少淤青。
这段时间的苦,英子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而身为男人的大壮总是个粗心的人,所以大壮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而却逃不过招弟的眼睛。
此时这段时间的苦和委屈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英子抱着招弟就哭,眼泪湿了招弟肩膀,而大壮和丽丽却有些不明就理。
尤其是此刻的大壮,脸上贴满了纸条整随着自己的呼吸一扬一荡的。
“没事的英子,都过去了!而且你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招弟拍了拍英子的背膀,等英子哭够了才微微安慰道。
英子这段时间的委屈和辛苦随着眼泪的流出,而慢慢归为平静。
这才是招弟为什么要提出来的原因,一个人的委屈和苦一直藏在心里难免会堵塞身体气的流通,长此以往难免会生大病。
英子慢慢止住了哭声,面对招弟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然而眼泪还没擦完英子竟然噗嗤一声的笑了起来。
在别人的眼里尤其是在大壮的眼里,英子是一个外表非常柔弱和乐观的女孩,以至于粗心的大壮以为英子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有想过在温柔和乐观之下, 柔弱变成了坚强。
以至于粗心的大壮成了和英子各行其道的导火索。
“招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感觉你很着急似得。”
英子疑惑的问道。
“嗯,这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们。”招弟看了看英子又转头看了看大壮。
招弟拉着英子的手, 来到了大壮刚才和英子打牌的桌边坐了下来,然招弟又回头看了眼丽丽说道:
“坐!站着多累。”
原本丽丽还以为自己是自己,他们是他们呢。
此刻被招弟的这个举动有些感动到了,别看这个举动微不足道但在丽丽的眼里,这个举动是肯定的意思,是同在一条船的意思,是一家人的意思。
于是丽丽拿着摄像机也坐了下来。
招弟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临走之前遇到那爷孙俩又回来了,而且就住在咱们家里!”招弟说完这句话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然而众人的表情却出奇的镇定,招弟不明白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了,所以才不会感到意外吗?
直到后来众人每次遇到困难,都被迎刃而解的时候,招弟才知道,不是他们提前知道了消息,而是因为他们相信招弟,相信招弟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有招弟在,所有的困难都不算是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