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一张纸条正插在刚刚慕容月坐着的位置。沉清迅速的跳了出去,似是寻人去了。而慕容月,则是冷冷的看着那张纸条,将纸条拿下来,只见到上面鲜红刺目的写下了两个字:贱人。
“王妃……这是?”灵溪的脸色难看极了,小心翼翼的看着慕容月。然而此时的慕容月,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让灵溪更加担心了起来。
外面,沉清很快的便重新跳了进来,对着慕容月摇了摇头。慕容月见此,便对着外面的车夫道:“继续赶路吧。”
“啊?是,是。”外面,车夫被吓得整个人好似慌了神一般,听见慕容月的吩咐之后,也不敢在怠慢,若非知道这马车内的是七王妃,若非他是给七王府赶车的,怕是早就已经撂下马车逃走了。
马车再度行驶,慕容月便问道:“怎么样?”
“人走的很快,甚至在刚刚射箭过来的时候,我都没有感受到一点的杀意,出去之后,更是四周都没有任何气息,若非那个人是个高手的话,大概就是纯粹的恶作剧了。之前的那张纸条上,可有些什么重要的讯息?”沉清将目光放在了慕容月的手上。看着那张被慕容月握住的纸条。
慕容月冷笑着摇头:“上面只写了一句挑衅的话而已,若是按照你的说法的话,很有可能就是没有杀意的人。”
“是这样?”沉清想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安。这是来自于一种直觉,做他们这一行的人,直觉都是很准的,而且,他们也都十分的依赖这种直觉。
因为只有如此,他们才能活的更久一些。
刚刚在那么一瞬间,他是有感受到杀意的,可却只是在羽箭飞来的那个瞬间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这个人, 必然是个懂得收敛自己杀意的人。就连他,想要做到这一点,都是十分艰难的。想到这里,沉清就有些压抑了。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若是真的想杀我的话,总会出现的。你之后一直会在我这边,总能碰见,不是吗?”慕容月有些随意的说道。
“这是王妃的安危问题。”沉清揉了揉眉心,看着一点儿都不生气的慕容月,有些无奈。
“京城里想要杀我,又会先做这种恶心预警的人,少不了那么几个,我纵然担心自己,也无用不是吗?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唯一能做到的,便是保持警惕,以及自己的平常心。
就好比此刻,你的心就乱了。人心一乱,就会没了高度的警惕,以及智商。”
沉清嘴角一抽,被慕容月说的有些无话可说。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慕容月说的是对的,可在赞同的同时,他的心情又十分复杂。这个人……为何能如此冷静的面对杀意?
她不在乎生死吗?
这个想法仅仅是一瞬,就被沉清否决了。这世上,哪里会有人不在意生死呢?她现在就好像是早已经猜到了一般。
并不意外。
比起慕容月的处变不惊来,他这个常年为组织做事,甚至于处于加害一方的人,反而看上去有些愚蠢了吧?这样想着,沉清便将心思都压了起来。
马车渐渐地朝着城外行驶。朝着去白景山的路途而去。在出了城之后,沉清的心思倒是放松了许多,在京城里,他有些束手束脚,若是真的碰见什么事的话,反而不能太过。
可出了皇城就不一样了。
不过,让沉清有些意外的是,一路上,似都没有什么事。
一旁,灵溪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一旁的慕容月,等出了城之后,终于再忍不住道:“王妃,您……对给您那张纸条的人,可有猜测?若是有的话,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灵溪建议道。
慕容月闻言,倒是有些动意,她看着沉清,沉清瞬间就有些发毛了:“这件事情,王妃最好还是不要寻我的好,我的身价……很高的。”
“那么,今日动手的那个人呢?”慕容月继续询问道。
沉清沉吟了一下道:“应当是比我更加高一些吧。对方在我都没感知到的情况下,讲羽箭射过来,甚至还没被我抓住首尾,想来与我是差不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