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比武场之中,一身白衣的徐晋,正坐在雅间之中,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的折扇。
“先前荣姑娘带走的那个武人,叫什么?”
徐晋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管事翻了翻记录。
因为今天谢风连赢八场的震撼表现,故而,上面早就已经有人将他记录在档案里面。故而,管事不过随便翻了翻,便翻到了记载谢风详细资料的那一页。
只是,让管事有些疑惑的是,资料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怎么?有疑点?”徐晋将茶杯放在一边,挑眉问道。
“不是,”管事摇了摇头,将册子双手捧上,放在徐晋面前,道:“只是,这册子上面记载的实在是太少了。”
徐晋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一眼,待到看清册子上面的字眼之后,忽然笑了。
确实是太少了,册子上面只有两行字。
“阿风,来自北疆。”
寥寥六个字,根本看不出来,今天那个武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今日小的问了几个围观的武者,他们都说这武人的路子,倒有几分像军人。”
“军人?”又来自北疆,难不成会是秦铮手底下面的人?徐晋挑了挑眉梢,盯着册子上面的六个字,复又摇了摇头。不对,若是秦铮的手下,是绝对不会如此大张旗鼓来自己的地盘的。
若不是秦铮的话,那么北疆便只剩下那位……
不知为何,徐晋忽然想起来,镇守北疆的那位奇女子。自己永远……只能遥遥仰望的对象。
这段时间,荣嬉除了给谢风疗伤,就是去探望老国公。
因为谢风占了她房间的缘故,故而,她搬到了边上的暖阁居住。因是夏日,待在里面有些闷热,故而,荣嬉愈发勤快的出去走动。
这一日,她带着银针去给老国公针灸腿上的伤势。
因为来的多了,荣叔之前对她的敌意已经消失殆尽,甚至会亲切的喊她的名字。
“顾小姐,外面日头这么大,你怎么也来了?”瞧着荣嬉小小的身子从折伞里面钻出来,荣叔站在门槛上无奈失笑,真怕顾小姐被这日头给晒化了。
“正好今天没事,所以来看看老国公,陪老国公聊天解闷。”荣嬉将折伞放在一边,进了房间,便瞧见老国公正坐在床上看书。室内光线昏暗,荣嬉走进去,将窗户打开,笑意盈盈的回过头,道:“祖父。”
“你来了,来坐。”老国公拍了拍床边的凳子,笑的和蔼。
荣嬉便乖巧的坐在了他身边,离得近了,她才看见老国公的鬓角似乎又添了几丝白发,眼角的皱纹也深了一些。
她心中愧疚,恨不得立马告诉祖父自己的身份,可想要眼前的局势,还是忍住了。
“祖父,我来给你施针吧。”先前,她已经细细看过。祖父这腿,应该不是外力伤的导致残疾,而是堆积在腿上面的毒素堵住了经脉,所以祖父的下半身才会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