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中年人跟这些不知所以的老教授都懵了,周济跟何老也看到了方锐,前者点了点头面无表情,何老则对方锐友好的笑了笑,一名老者站起身来,皱眉道:“谁是方锐,你们给我安静,今天是中医讨论会,你们这像个什么样子!”
这是北海市中医协会的老教授,姓张,也是德高望重,很受人吹捧,据说现在一个诊断已经被炒到了数万块钱的地步,所以为人很是倨傲,也看不起任何人,简单来说就是目空一切。
方锐笑了,瞥了一圈安静下来的学生们,道:“这位老先生此言差矣,既然是中医讨论会,为什么不让学生们一起参加讨论呢,他们成长所需要的是文化火花的碰撞,而不是读死书。”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张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们不懂中医,现在需要讲解一些入门的知识来认识中医,培养他们的兴趣,这才是最重要的,你再胡言乱语就请离开!”
方锐一愣,随即苦笑道:“其实我还真不想来,那就拜拜吧。”
“方锐学长!”
“师傅……你别走啊!”
“你们也给我闭嘴!”张老没好气的开口,“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纪律的年轻人,这是大学课堂,是严肃的中医讨论会,你们静不下心来,是对中医的玷污!”
方锐闻言忍住笑往出走,讲台上的中年人嗤笑一声,很是不屑道:“一个学生而已,居然敢挑战权威,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劝你还是回去多看看医书再来听课吧。”
嘿!不想搭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方锐咧嘴一笑,停下了脚步,“我今天还真就不走了,怎么着吧,同学们,你们觉得讲台上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讲课有意思吗,你们能听得进去吗?”
“没意思……”
“听不进去,没有师傅讲的好……”
“方锐学长,我去找你的中医馆了,可是没有找到,你不是说了再临江北路吗?”一个小女生弱弱的开口。
方锐登时就笑了,无奈道:“是临江南路。”
“嘿嘿。”
“行了,安静,你们这是成何体统。”张老很是气愤的拍了拍桌子,看着方锐也是有些疑惑了,这个年轻人貌似在学生中很有声望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方锐同学是吧,你如果不走的话就上来听课吧,不然的话就请你离开。”
方锐一怔,随即摇头道:“我不会走,但是我也不会乖乖的听课,因为你们的课实在是无聊的要死,而且你们居然把一个好好的医学讨论会搞成了气氛压抑的大学课堂,我真的服气……”
“你,你……!”长老站了起来。
“行了老张。”何老摆了摆手,笑道:“小方是老赵请来的专家,别看他年轻,本事可不小,甚至连我这把老骨头都是比不上的。”
“哼。”张老嗤笑,“你枉自菲薄,可老夫还没老到那种程度,我倒想看看,这小辈能有多厉害。”
张老的话音刚落,何老的脸色不好看了。
“呵呵。”方锐轻笑。
“年轻人,你也别逞口舌之利了,如果你不服的话,大可以来比试一下,见见高低,如果你输了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坐下来听课,怎么样?”张老看着方锐,眼中带着鄙视的意味。
却不知,此时正有三个老人鄙视的看着他自己,其中一个,正是黑脸老头儿周济,在帮助艾伦救治的时候借给方锐银针的刻薄老人,他可是深知方锐的能力的。
方锐真的是对这些人无语了,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拿医术来比试呢,无奈道:“医术不是用来比试的,我不能答应。”
“小辈,你医术不精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要不就离开,要不就乖乖坐下来听课。”张老嗤笑,瞥了方锐一眼,甚是不屑。
方锐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
“方医生,之前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对,求求你能看在孩子还这么小的份儿上,救救我的孩子!”
门外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方锐一愣,是祝揽胜夫妇,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你们来做什么?”
“方医生,之前是我们错了。”傅雪看到方锐的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哭的泣不成声,“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请您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救救他吧,孩子是无辜的啊!”
教室内的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有人求着方锐给孩子治病?让这么年轻的医生?是当着一大帮的老中医不存在吗?
张老顿时心里不平衡了,“这位女士,他还太年轻,孩子有哪里不舒服的话,让老朽来看看吧。”
谁知祝揽胜夫妇压根就不搭理张老,仍旧定定的看着方锐,眼中有祈求之色,张老脸色一僵,明显很是尴尬的愣在了原地,整个教室近两百名学生传来了一阵唏嘘声。
何老暗自摇头,总有些人不听劝阻的自寻烦恼,自己也就不能多说什么了。
至于周济,则饶有兴趣的看着祝揽胜夫妇,也不知又是什么奇怪的病症,看一旁保姆样子女人怀中抱着的男孩,似乎是在假寐,精气神却很足的样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毛病啊。
方锐笑了笑,“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您这很奇妙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但是您觉得,让您的手下对我开枪,对一个医生如此的不敬,逼迫一个很无辜的大学生退学,甚至开除,而现在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我面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