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辉赶紧跳起身子,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穿鞋,趿拉着鞋子就跑了出去。他妈的牲口啊,这谁这么大的能量啊,昨天弄了一个晚上,这天还没有亮呢就又忙上了?
直到离开了竹楼很远,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赵建辉心中的火焰才慢慢的消散,心神也随之平静下来。
他妈的,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不是梦,是真的和那个女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赵建辉的心里,说不上是欣喜还是懊恼。只是有点怅怅的感觉。
就在这一刻,把头埋在被子里面的侬蓝心情也是十分复杂的。他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的好听,他疯狂的动作现在还像是在自己的身上重复着。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让人欣喜,又是那么的让人羞涩。
侬蓝的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和自己的交集就像两片风中飘零的落叶,偶一交汇便马上又随风而去,自己和他注定了不是敌人,可也不会是朋友。刹那间的离散,留给自己的,注定会是悲凉寂寞……
其实,从他牵手和自己跳进河里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已经不在恨他了,即使他曾经伤害过自己。其实,侬蓝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半夜里上了他的床,就是因为不再恨他,还是因为现在隔壁竹楼上的那对男女,昨夜发出的声音对自己的诱.惑?自己在他面前居然会害怕没有自尊,被他鄙视,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毕竟,他是自己在迷幻中主动勾引,并且有过一夜激情的男人,他见证并参与了自己最耻辱的一幕。我这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办?侬蓝伏在床上,心里纷乱如麻。
露水重的像是下了一场小雨,沾湿了赵建辉的衣服和脚上的鞋子。沉寂的森林,沉寂的小寨子,偶尔传来一两声婴儿的啼哭,可随即就被夫人用n头塞住了嘴,在两声沉闷呜咽声之后没有了声息。
不要说去找治疗感冒的药了,赵建辉在一座座竹楼间转悠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一个人。这里的生活可能就是这个样子的,虽然远离了城市的繁华,但是却享受着城市人难以享受到得安静。
早上的空气很好,湿润的风凉凉的吹过,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宁和。一时之间,赵建辉甚至想着,要是和心爱的人再次终老一生,做一对田舍夫妻,也可能是一种不可强求的幸福。但是,自己身上承担的东西太多,这一切不过是想想罢了。
走回自己居住的竹楼前面,对面楼上的晒台上站着一个光着膀子抽烟的男人。在微微的薄曦下,这人胸前和胳膊上的肌肉微微的隆起,浑身散发着一股野性的健壮。赵建辉知道,就是这个哥们从昨夜到今天早上,不停的做着男人女人间最原始的游戏,让侬蓝和自己也跟着犯了迷糊。
“哈,你就是那个和老婆迷了路的客人?你很厉害啊,昨天晚上可是让我打开了眼界,你是个男人。”那家伙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赵建辉伸出了大拇指,露出了一口黄灿灿的牙齿。
赵建辉不由得愕然,紧跟着就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着他竖起了两根大拇指:“哪里的话,你更厉害……”自己说这话都觉得有一种很是别扭的感觉。可是那男人却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赵建辉指了指脚下,问道:“从这里到美塞镇,有多远?”
那男人有点奇怪的看了看赵建辉,摇了摇头说道:“路程到不是很远,也就是三天的时间。但是,大其力和美塞镇中间的关卡已经封闭了,听说有人在打仗,你不可能从大其力到得了美塞镇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这里又没有治疗发烧的药,我的……老婆病了,我需要一些这种药物……”
“你等着啊,我刚巧昨天才从大其力回来的,正好就带回来了一些这种药品,你不知道啊,在我们这里,药材是最缺乏的东西。看在你是男子汉的份儿上,我可以给你一些……”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回了竹楼,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纸包出现在了晒台上,扬了扬手,把手里的纸包扔下来。
“谢谢,我们的东西全都丢失了,我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换的,只能说句谢谢了。”这句话接住了纸包,打开看了看,里面只有三颗白色的药丸。真的想不到,是真正的男子汉还能换来东西,想不汗颜都不行。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侬蓝已经起来,红着脸看着赵建辉,可能刚才赵建辉在外面和那人的对话都被她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