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强也知道,现在儿子和那女孩子的年龄还小,不可能马上就能发生什么事儿。但是,一切的事情都在按照他预想的样子在慢慢的发展,朱永强也不心急。毕竟自己现在才当上副局长,自己还年轻,路要一步步的往前走。
自从会议开始的第一天,京城市局就实行了领导带班双岗制。今天晚上是他和刘金洲值班,两个人吃完饭没有喝酒,就在局里面的小餐厅吃了饭回办公室“上班”。按照刘金洲的说法,那就是今晚上是双代会期间特殊勤务的最后一夜了,十四天的会议时间,京城市局忙活了将近一个月,可不能在最后出问题。
接到了儿子的电话,朱永强也吓了一跳,可是想来想去还真的想不起来敢给儿子这么说话的年轻人是谁。不过,从儿子转述的那些话里面,人家分明又是清楚自己是什么人的。
明知道自己是谁,还敢这么给儿子说话的人,想来肯定不会是大话喷人。可自己跟着蔡伟和刘金洲见过几次萧紫玉,漂亮的少妇见过不少,可没见她身边有过什么年轻的男人啊?
“你再说说,他当时说话的口气和神态怎么样?会不会是那女孩子从什么地方找来个男人吓唬你的?”其实,问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为了核实一下自己心中的推测,他还是这么问了儿子。
“爸,我看不像啊,那人说话的时候那声音,那气势,可不是普通人能假装出来的。他还说,他不认识你,可你应该认识他,那口气,就好像很大的官儿似得……”电话的另一边朱旭厚很是认真的回答着他老爸提出的问题。
朱永强在脑子里面又过了一遍,还是很茫然的想不出来对方是谁。“他真说要是我想不起来他是谁,可以去问问蔡伟或者是刘金洲?这么说他和刘局长和蔡政委都认识了?可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个人呢?那……你再给我说说这个人长什么样子?有多高、穿什么衣服留什么样式的发型?面部有什么特征没有?”
听着儿子的叙述,朱永强越听越觉得自己一头雾水。放下了电话里面,在房间里面背着手转着圈子,想来想去,都觉得如果自己不知道对方是谁这个问题很严重。
在官场上面,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子的,有的时候做事情不能怕得罪人,但是你一定要清楚你得罪的这个人是谁,他能不能得罪。
要是搞不清楚这些,也许你离倒霉就没多远了。
想到这里,朱永强折转身子拉开了房门。在临出门的一刹那,还低头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半多了,刘局可能还没睡吧?
楼上,刘金洲的房间里面果然亮着灯光,朱永强过去轻轻的敲了敲房门,房间里面,传来了刘金洲很是威严的声音:“谁啊?这都几点了还敲门?”
怎么刘局长这声音,听着好像有点气喘吁吁的样子?朱永强一肚皮心事,也没有细想,在门外答应了一声:“局长,是我啊,朱永强……”
“哦?老朱啊?你等等啊……”隔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房门才在吧嗒一声轻响之后打开,刘金洲穿着警服敞着怀,衬衣的领带也有点歪斜的站在门边,看着朱永强问道:“老朱,这个时候来有事情?”
“局长……”顺着打开的房门,朱永强一边说着,他的眼神就定在了房间里面那张对着门摆放的沙发下面。在沙发的右腿边,一只黑色的半高跟女式皮鞋,在灯光的映射下很是耀眼。
“怎么啦?有事情就说嘛。”刘金洲有点不高兴的看着朱永强,心说这个时间了你来敲门,进来之后又不说话,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故意来查老子岗的啊?
那只鞋……好像是今天上班时候办公室于玲主任穿在脚上的吧?朱永强心理面想着,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恭敬,笑着对刘金洲说道:“这么晚了打扰局长休息,我真是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实在是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来请教刘局,这件事情关乎到咱们局里的安定,当然,更关系到我个人的……那个啥,局长,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接着,他就把儿子想和萧紫玉交朋友,却在今天遇到的奇怪事情很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很是真诚的对刘金洲说道:“局长,是我管教儿子不严,让他小小年纪就不走正道。可我怕万一对方真的是什么重要人物,因为我个人的事情,在今后的工作中处处给咱们局里小鞋穿,那样可就……所以,我觉得我还是要想您说清楚,免得到时候……”
在一开始听着他的话,刘金洲就紧蹙了眉头。心说这王八蛋居然让儿子去招惹萧紫玉,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啊?后来越听越是吃惊,没等他废话扯完,突然就站起了身子,冷冷的看着朱永强问道:“你能肯定萧紫玉一开始是叫那个人辉哥,后来又叫那个人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