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瑜的父亲,是一个隐士高人,叫做王长春。
在上海郊外隐居多年,跟三花聚顶兄弟,也算相识,让费老二对自己朋友的女儿下手,他着实下不去。
但沈寻的命令,决不能违背。
因此他道:“你要是知机的话,现在就回去,告诉你师父,说他女儿,以后要跟我帮主,让他别担心,也别有动作,不然,只会酿成悲剧!”
王舒瑜一听,立即道:“不,我才不要跟你们帮主,南南,我要跟你在一起。”
朱南拍拍王舒瑜的肩膀,安慰着:“舒瑜,别害怕,谁也带走不走你的。”
王舒瑜嗯了一声,心里有些安定。
可是费老二道:“朱南,你真的这么倔强?”
朱南淡淡道:“不管我是不是倔强,沈寻的作为,也太专横了,我还是那句话,要带走舒瑜,休想!”
他的话很简单,但很明了。
费老二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我,就只能不客气了。”
朱南已经不说话,他拔剑。
他手中无剑,可是一拔,就出现了一把剑,谁也不知道他的剑藏在哪里,但剑出来的时候,已经形成一种剑招,一种剑势,只要遇到狙击,就会立即爆发他的杀机。
费老二也不劝,他也理解朱南,无论谁把心爱的女人交给别人,只怕都做不到。
当然,对那些唯利是图,把女人当女服的人来说,又不一样。
他不等朱南出手,已经先出招。
既然已经决定要出手了,还何必顾忌谁先来,谁后来。
费老二以前闯荡江湖的时候,还知道什么叫正义,什么叫邪恶。
可是后来,才发现,什么狗屁正义邪恶,保全自己才最重要。
特别是跟了沈寻以后,他越发这么觉得。
他要做仁义之人,沈寻说不定就会把他的儿子给乱刀砍了,把他的孙子,给直接喂狗。
所以,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为恶,明知道是在助纣为虐。
他也只能这样!
他做了恶事,成了恶人,也不过是要保全自己的家人而已。
这一出手,快若闪电,居然已经横夺朱南手中的剑。
朱南目光凝重,神光湛然。
眼见那一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抓来,他立即出击。
这一剑避过费老二的手,对准他的心窝就刺了过去。
为了刺出这一剑,他甚至连费老二迎面来的一只手都不顾。
费老二先出手,且他的速度快。
就算朱南这一剑对准的是他的心窝,他也觉得自己有把握在他剑刺穿自己心脏之前,就一只手在他的身上掏出个窟窿。
但他不敢。
他不是不敢在朱南的身上捅个窟窿,而是不敢拼命。
他自忖自己的实力绝对要高于朱南,事实也真是这样,朱南不过武圣初期的实力,所以,他不拼命,反正只要稳住打,朱南还是不堪一击的。
他不敢,朱南可敢。
他自小跟着王长春习武,极少跟人战斗,但是,他有着坚韧不拔的性格,也有着一种近乎野兽的搏斗技能。
他不怕任何敌人,也敢与和任何敌人战斗。
特别是他也了解现在的状况,他不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跟费老二斗,就完全没有胜算。
在他刺出这一剑后,就刺第二剑。
费老二躲开的同时,他的剑就跟着变幻势道,继续刺向他的心窝,仿佛,这剑已经不是剑,而是一道甩不脱的箭,
永远的跟着他。
费老二这才知道,这年轻人的剑术竟如此之高,如此之快,如此的不要命。
要知道,只要自己把握住机会,就可以一击令他毙命。
但是,他把不敢拼命,所以,就只能被朱南这一轮强攻被逼住。
与此同时,朱南还对王舒瑜道:“你先走。”
王舒瑜此刻很是惊慌,她也有武功,但远远不如朱南,特别是看到朱南尚且斗不过费老二,就对费老二感觉到害怕。
听到朱南要她走,她真的想马上走。
因为她真的害怕。
她第一次知道了现实的险恶。
但是,她要走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朱南还在这里,她不能丢下朱南,所以,就她坚决的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朱南一听大急。
其实这个时候的情形,王舒瑜若识得大体,是应该走了,她走了,朱南才有走的可能。
但感情的奇妙就在于此。
它不是只能促成好事儿的,它也会办坏事儿,就像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