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曜一睁开眼,便觉得头疼身上疼,连带的脸颊都有一抹疼痛。
身子未动,眼瞳闪过困惑,他这是怎么了,纵欲过度吗?从来没有过的事啊,思绪慢慢的清明,昨儿晚上,想到那傻子又回到宫中来了,他心情郁闷,便多喝了两杯酒,那宫廷专用的花酿,可是极易醉的,他似乎喝多了,后来去找了那个傻子,再往后的事便记不清楚了,现在是什么状况?
上官曜动了一下,牵扯到脸颊,忍不住的蹙紧眉。
床上的动静,惊动了一直守着的太监小亭子,赶紧恭敬的趋身上前,他昨儿个晚上,一宿未合眼,守在床前了,别的小太监守着,他不放心,怕皇上需要点什么,此刻一听皇上醒了,紧张的追问。
“皇上,你醒了?”
上官曜翻身坐起来,不自觉的伸手触摸自已的脸,白色的亵衣滑落,露出一小截莹白的肌肤,只见那肌肤之上,此时遍布着青色的斑痕,难以置信的睁大眼,不会是眼花了吧,再认真的看过去,一点没错,他的身上竟然有伤痕,先前的疼痛,并不是纵欲的原因,而是身上的伤痕所致。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嗜杀瞬间染上眼瞳,周身的寒意,好似万年不化的冰潭。
“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曜指着自已的手臂,冷冷的怒视着贴身太监小亭子。
小亭子唬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来,轻颤着开口:“这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上官曜怒问,想到脸颊的疼痛,不由得再次吸气,这脸上不会也有伤痕吧,是什么人竟然敢对他动手,眼瞳罩上雷霆之怒,沉声喝令:“去,把铜镜递过来。”
“是,皇上。”
小亭子侧身一挥手,立在屏风边的小太监飞快的奉上铜镜,一动也不敢动,赶紧跪下。
上官曜接了铜镜在手,只一眼,便气得想砍人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面容,此刻两处清晰可见的青痕,一处在眼睑下方,一处在下巴上,此刻那两处青痕正张牙舞爪的嘲讽着他,他一代帝皇竟然被人打了,这可真是天下奇闻,上官曜再也忍受不住,啪的一声,把铜镜甩了出去。
“说,这是怎么回事,昨儿晚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字不漏的禀报给朕。”
寒气笼罩在寝宫之中,小亭子抖索了一下,哪里还敢迟疑,小心翼翼的禀报。
“昨儿个晚上,皇上喝了酒,去金华宫找皇后娘娘,摒退了左右,皇上意图对皇后,对皇后?”这个地方,小亭子不知道如何开口,总觉得怎么说都不妥,但是上官曜已明白那意示了,眼神陡的一暗,自已真的那么不堪吗?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竟然看中一个傻子了,低首望着床边的小亭子,只见这奴才一脸的隐忍,似乎倒同情皇后了,不由得更怒。
“接着往下说,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皇后一怒之下,打了皇上,奴才等进去之后,便见到皇后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而皇上被皇后娘娘打昏了。”
“那傻子竟敢打我?”冷铮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幽幽好似来自地狱。
床榻上男人的脸更是狠戾嗜血,眼瞳闪过毁天灭地的光华,好你的傻子,竟然敢打朕,这一次朕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