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要是能替寡人捉鬼,那还不早就成仙了吗?寡人也早就该死了。”他垂着眼皮,在心中愤慨地骂道。但表面上他却轻轻地一摆手,假意安慰道:“哎呀爱卿,这并不是你的错,用不着自责嘛。”接着,又喃喃自语道:“喔,白烟、燃烧、厉鬼。”
陈桓公的犹豫不决和不露声色让陈佗心中急得如坐针毡,却又想不出对策。“奶奶的,不能让他这么犹豫下去,再犹豫下去恐怕就会发现破绽了?”于是,赶忙凑上前,躬身劝谏道:“君主,为了能把事办得更稳妥,要不您就再派人对楚国女巫进行面试?”
“奶奶的,这是在将寡人的军呀?”陈桓公又一次地抬起眼皮看了看陈佗,心中暗骂道:“想跟寡人玩心眼?你还太嫩了!”于是,皮笑肉不笑地问:“爱卿,你是担心寡人不信任你吗?”接着一挥手,不屑地说:“你这是在用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呀。”
“君主,臣不敢!”一听国君这么说,陈佗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看见陈佗害怕了,陈桓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连连摆手说:“爱卿,平身吧。”看着陈佗从地上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他佯装漫不经心地问:“爱卿,说心里话。你看楚国女巫靠谱吗?”说着,又讹诈道:“寡人看她们似乎并没有降妖捉鬼的本领呀?”
陈桓公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陈佗犀利的目光,他装出信心满满的样子,躬身拱手说:“君主,说句实话,臣对她们充满信心,完全相信她们具有降妖捉鬼的本领。”
接着,他又暗中察言观色,只见国君的眉毛轻轻地动了一下,接着又慢慢地舒展开来。顿时,他的心中就完全有数了。于是,赶忙装得兴奋不已的样子,激动地说:“君主,您太幸运了,楚国女巫的出现真乃福星高照啊!不仅可以为您捉拿残害苍生的厉鬼,同时还可以为陈国消灾避邪,为国运祈福保佑啊。”
看见国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赶紧趁热打铁,用神秘的语气轻声说:“君主,据说她们很可能还是天帝的使者,奉天帝之命来陈国的。”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山呼万岁:“愿天帝保佑君主身体健康,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山呼万岁的陈佗,陈桓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喜形于色地连连点头说:“由此可见,这楚国女巫还真他娘的不简单,果然是有两下子。”接着,又得意地轻轻笑了两声。“哈哈,这可是寡人和陈国天大的福气啊!”
看见国君舒心地笑了,陈免慌忙嘻皮笑脸地凑上前,十分得意地奉承道:“君主,楚国女巫何止是只有两下子。她们不仅是本领高强,而且还肩负着使命哩。”
“肩负使命?”陈桓公“喔”了一声,赶紧问道:“难道你还发现了什么特别之处?”
“那是当然。”陈免立即手舞足蹈起来,兴奋得眉毛色舞地说:“君主,儿臣还发现她们非同寻常,长得楚楚动人、美若天仙,绝对是人间难觅的超级尤物。”
看见儿子流涎三尺,陈桓公气得将脸一沉,怒骂道:“你这个不思长进混蛋!”
瞧着怒目而视的国君,陈免吓得连连摆手说:“君主,您误会了儿臣的意思。”见国君仍然是怒容满面,他赶紧辩解道:“儿臣是说只要女巫出手,君主的微恙一定能手到病除。另外,为了确保君主不再遭受鬼祟的侵扰,还可以将女巫留在身边保驾护航。”
“哎呀,这办法很有新意嘛。”陈桓公喜笑颜开,猛一动弹右半拉身子便翘了起来。
瞅着满面春风的国君,陈免连忙凑上前请求道:“君主,既然让女巫师傅伴了驾,那儿臣也有一个小请求——把徒弟赏给儿臣吧。这样,妖魔鬼怪就休想再接近咱了。”
“奶奶的,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陈桓公瞟了一眼厚颜无耻的儿子,根本不愿搭理他,只顾在心里琢磨:“看来,这楚国女巫确实神通广大。寡人的病根连太子都不知道,她们竟然能通过内衣内裤看见厉鬼,知道寡人被厉鬼缠住了身。”
一想到这些,他抬起眼皮满意地点了点头,寻思道:“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哈哈,陈免说的也不错。只是想要徒弟嘛,那得看寡人舍不舍得哟?”于是,努力地挪了挪身体,严肃地命令道:“立即宣楚国女巫进宫,替寡人治病。”
“慢!”陈佗一听陈桓公要宣楚国女巫进宫,急忙拱手阻止道:“君主,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