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总管越想越兴奋,脸庞激动得像猪肝似的发紫。“哈哈,老子非把老王八蛋弄得内心煎熬难耐,不得不听命于老子。”他巴不得立即将陈厉公置之死地。于是,慢慢地抬头安慰道:“君主,依臣之见以其长痛,还不如短痛。要不,干脆将她休掉算了?”
“休妻?”陈厉公连连摆手为难地摇晃着脑袋说:“哎呀爱卿,这法子使不得呀。”
蔡总管佯装打抱不平,气愤地说:“君主,怎么使不得?她把绿帽子都扣在您的头上了,凭啥还要护着她?她不过是一只破鞋,丢掉不就完了,还用得着这般苦恼?”
陈厉公表情痛苦地摇头说:“哎呀爱卿,关于这个嘛,你不懂。政治婚姻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它牵涉着方方面面的利益,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敢随便乱来。否则,就会自找麻烦,甚至引发战争。”接着,又拍拍蔡总管的肩膀说:“还是快帮寡人再想想办法,怎么修理一下那个骚狐狸?”
蔡总管低着头,装模作样地琢磨起来。“老王八蛋已被气得七窍生烟,恐怕是黔驴技穷了。”他心里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要老子出主意?那老子就给你出个馊主意。”
看着蔡总管考虑了老半天,仍然沉默不语,连一个响屁都没有放出来,陈厉公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了,连忙催促道:“爱卿,想了老半天,到底想没想出好办法呀?”
瞅见时机成熟,蔡总管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满脸苦楚地说:“君主,臣虽然冥思苦想,但却想不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来。虽说惩罚人的办法很多,但都不适用呀?”
听蔡总管的口吻,陈厉公心里猛地一“咯噔”。“听这货的话音。虽然没有十全十美的办法,但还是有办法的啰?”于是,强装着堆出笑脸说:“爱卿,不管他娘的适不适用。只要有办法就说出来嘛。即使说错了,也不用害怕,寡人赦你无罪。”
看见陈厉公的胃口被完全吊起,蔡总管心中欢喜道:“哈哈,看来老王八蛋真的是没有辙了。”他暗自拿定了主意。“好,老子就这么表演下去,不信他不上钩?”
于是,慢慢抬起头瞧着陈厉公,抿了抿嘴唇,显得左右为难地说:“君主。这本来是您的家事,臣作为您的奴才,哪里敢随便放肆地插嘴说三道四呢?”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语气表现得不紧不慢,让表演更加恰如其分地表达自己意思。
听完蔡总管的话。陈厉公翻起白眼沮丧地瞅着蔡总管,忍不住臭骂起来。“爱卿,你他娘的装什么鸟斯文?就你这么一个熊毬样,还想装给谁看?在寡人面前还是那句老话:有屁就放,有话就说,赦你无罪。根本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地让人感到别扭。”
表面上,他的话似乎说得挺好听。实际上。他却悄悄地瞪着一双鹰眼,焦虑不安地紧盯着蔡总管的表情,心里一边剧烈地翻腾着,一边快速地琢磨着。
“奶奶的,经过数次交锋和观察,这货已经完全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对自己的手段充满自信。“现在。这货总算开了窍,知道只有效忠寡人,最终才能享受荣华富贵。”对于蔡总管他也很佩服。“不过,这货对付女人确实很有一套。”
蔡总管默不作声,装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傻呆呆地听着训斥。透过陈厉公的眼神,他终于发现了一些令人振奋的端倪。“哈哈,老王八蛋似乎对老子还真有几分信任。中,老子就利用他的信任,一步步地将他引入深渊,最后让他万劫不复!”
于是,皱了皱眉头叹息道:“唉,君主,不是臣没有办法,而是那办法对您不实用。”
听蔡总管这么一讲,陈厉公喜不自禁地追问道:“爱卿,怎么不实用?快说来听听。”
蔡总管装出满脸无可奈何的模样,磨磨叽叽地说:“君主,虽说夫人干出了许多损害您光辉形象的事情,但您毕竟鞭长莫及,不可能跑到蔡国去耍国君的威风呀。”
陈厉公猛一甩手愤懑地说:“这还用说吗?要是在陈国寡人早就将她打入冷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