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26日晚,在太阳落山时。
还是那个小山丘下。枪声已经停了下来。胜利者们正忙着清点自己的伤亡和打扫战场。
战死的日军的尸体和他们死去的战马一起被新180的士兵们整齐的码放在一片空地上。而这片空地的正对面,是新180自己的阵亡将士的遗体,也停放在不远的地方。刚才还在拼死博杀的将士们安安静静的平躺在一块土地上,两个相互仇视了几百年的国家的几百个刚刚战死的年轻人的脸此时都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安详。也许人类在这个时候才没有纷争与仇恨。
黄佳俊在一群官佐的陪同下站在一具日军军官的尸体前。
这是一具稍许显得有点肥胖日军中年军官的尸体,他的上半身已经让子弹打成了匝子,不过脸上倒还干净,那一撮修剪得很齐整和仁丹还在,只是早就失去了生命的光泽。
“陈国忠,你肯定这个人,就是日军骑兵第十八联队联队长安田植一中佐?”
黄佳俊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黄呢子将校服,配上雪白的手套,擦拭得贼亮贼亮的军靴,威风凛凛的站在这具尸体前,对特别行动队队长陈国忠问道。
这时的黄佳俊完全就是一个身经百战顾盼自雄的将军的派头,让周围的新180的将士们很是崇拜。现在在新180里黄佳俊无疑是一个战神似的存在,战士们只要看到自己的师长,就仿佛没有打不赢的仗。
陈国忠听到黄佳俊在叫他,本来他跟在这群军官的最后面,一听师长最先叫到的是自己,那叫一个高兴,立马献媚的窜到了黄佳俊面前,点头哈腰献媚似的笑道:“将军阁下,从他身上搜出来的物品来看,这个就是日寇头目安田植一。”
这个陈国忠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日本人了。他甚至还说自己的身上流着中国人地血液。据他使劲地回忆说自己的先祖是明朝末年东渡到东避祸的正宗地中原人。所以自己是一个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中国人了。这让新180地大小军官对他的为人很是不肖,不过想到这几个日本人可能是整个中队里的稀有品种,也就掐着鼻子认了。更何况这几个特别行动队员的作用也是不可替代的。
“那这个日军骑兵第十八联队的军旗找到了吗?”钱三河微笑着向陈国忠问道。
陈国忠看到新180的第二号实权人物。这么对自己这一下子乐得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轻了几两,他可是非常清楚钱三河在新180师地地位。
“报告参座,诸位长官。那面旗子已经在一个军官的身上找到了,不过被扯得粉碎,下面的人正在拼,马上就好了。”陈国忠立即低三下四的向钱三河献媚的笑道,他地这副表情让围在周围的军官们有一种想吐地感觉。
正在这时,一个参谋小跑着走到这里,钱三河接过参谋递过来的一张纸,默默的看了一遍。半响没有说话。
黄佳俊看着钱三河知道这次战斗地胜利来的不是那么的容易。
“师座!战后的统计出来了!”钱三河还是开了口。
“念吧。”黄佳俊淡淡的说道。
“此战,除有五十余骑漏网外,歼灭日军第十八骑兵联队大部。共计毙敌五百八十七人,俘敌七十八人。缴获迫击炮七门,各种枪支四百三十六支。战马二百二十九匹,马刀六百三十三把。各类军旗八面。”钱三河大声的把战果念了出来。周围的军官们各个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黄佳俊却不知可否:“还是念念我们的损失吧!”
“我军伤亡,骑兵骑兵纵队阵亡一百九十二人,师部警卫营阵亡一百二十九。重伤六十九人,轻伤二百八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