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伟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格子衬衫见过凶狠的,没有见过凶狠得那么另类的,也不知道该怕还是该发噱,当然,还是怕的居多,毕竟他可不想蛋蛋碎裂。
“他,他昨晚又下了两万五,又输了。”格子衬衫道,声音有些小,他还记得前几天夏宇说过,不许再接梁思伟的单。
夏宇皱眉道:“我记得我说过让你们不要再接他的单吧?”
另外那个有些胖的男子道:“但是我们没有答应。”他刚才只是被扫倒地上,此时也已经把木棒捡回了手上,他觉得就算夏宇再偷袭,他有了防备,绝对不会再着他的道,所以说话的语气就强硬了一些。
果然,夏宇腿一抬,他就将木棒横着下压,阻挡在了自己的蛋蛋前,哪知道夏宇那一脚威力巨大,竟然直接踢断了木棒,然后再踢在了他的蛋蛋上,他立刻惨叫一声,也滚倒在了地上惨嚎。
夏宇还有空回头看着慕颖诗讪笑道:“小诗,要不你捂着耳朵好不好?”
慕颖诗虽然看不到,但她能用耳朵描绘出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但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怕,而且还听得饶有兴味,听夏宇如此说,她立刻笑着摇了摇头。
夏宇扭回头,温柔的笑容又结冰,对格子衬衫道:“行,你们喜欢玩儿,我陪你们玩儿,看看我那天是不是真的吓唬你们。我那天说什么来着?不听我的劝告,就把你们吊起来,是吧?”
格子衬衫已经有些傻了,下自然的点头,但一想不对,又立刻摇头,可想想还是不行,就变成了一边摇头一边点头,动作像脖子抽筋。
夏宇四周看了看,正好,街道尽头就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工地,好像是因为工人闹事,现在停了工,楼才起了一半,那儿半个人都没有,一堆石头水泥和器械就死气沉沉的摆在那儿。
夏宇指着那个工地道,“走到那里去,谁敢跑,我就踢烂他的蛋蛋。梁思伟,你和这个蠢货一人去扶一个地下那两个货。”
梁思伟终于开口道:“夏老师,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那格子衬衫也有些怕,哀求道:“大哥,我们也不过是那些老板的小弟,就是收收数而已,混口饭吃,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们吧。”
“切,我若打不过你们,我哀求你们放过我和梁思伟不要追债,你们会放吗?快点走,否则我真踢了。”
想起刚刚那两人的惨状,梁思伟和格子衬衫只能一人扶起地上滚的一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夏宇就拉着慕颖诗的手在后面跟着监督,有几次梁思伟想跑,都被夏宇给快速的拖了回来,格子衬衫只能哭丧着脸,架着同伴亦步亦趋的往前走。
这个画面非常有意思,前面四个就像被押赴刑场的逃犯,垂头丧气,后面的年轻人虎视眈眈,旁边竟然还牵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平时慕颖诗大多都只能用素雅高洁这类的形容词,今天这样一身打扮,也算对得起千娇百媚这个称谓。
故而人人侧目,不知道这是在拍戏还是在搞行为艺术。
夏宇一脚将工地的门踹开,押着四个人走进去,看到那荒凉破败的场景,四个犯人都不约而同的联想到杀人毁尸这类词语,梁思伟虽然不信夏宇敢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他的传闻也着实太多,跟学生打擂台,痛殴了学生一顿,在高空楼顶做仰卧起坐,把整个跆拳道社打得人不人鬼不鬼,当众把美女老师的衣服撕碎……这种种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的传说想来,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
想到这里,梁思伟脸色发白,忽然转身哀求道:“夏老师,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夏宇笑道:“你好像知道我要干什么似的,你怕什么?你若害怕,前几天我的警告你就不会不放在心上了。”
“我只是一时糊涂,就想快点还钱给你,又听了一个朋友说内部小道消息,一定准确,我就想连本带利赚回来,哪知道……”
夏宇摆手道:“得得,我见过做错事的小孩子就多了,哪个没有一套套的理由?比你凄惨的多了去了,放心吧,我不会弄伤你的,慕老师都在这儿,我会当她面做这种事情吗?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我说话是算数的,从来不打诳语,仅此而已,放心吧啊,来,大家乖乖把这段绳子绑在自己的脚上,行动快一点。”
几人一回头,就看到夏宇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好几段那种像绑死刑犯的麻绳,而且都长得要命,不自觉的就开始后退,脸色发青。
格子衬衫蛋蛋没有受伤,身子最是灵活,一下子拔腿就跑,无论如何,他都要试试,那实在太恐怖了。
哪知道夏宇几个纵跃就到了他身后,一脚将他踢得趴到了地上,手上的绳子干净利落的绑在了他的脚踝上缠紧,他从那一脚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夏宇已经绑得非常的结实了。
他曲腿坐起,伸手就去解,才一入手就欲哭无泪了,他娘的这什么绑法啊,日本**里面的**都没有那么神奇的绑法,一眼看过去就是无数个结,他是老鼠拉龟,无处下手啊。
夏宇一把抓住他提起来,几个纵跃跳到一个钢筋高台,然后对着旁边的一个吊车用力甩出,格子衬衫在空中手舞足蹈,放声大叫,被抛到七八米高的高空,划出一道弧线,越过了吊车的长臂才往下坠,夏宇将绳子固定住,他就变成头下脚上被倒吊在吊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