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低沉而缓慢地从南宫朔的口中吐了出来，却惊了在场的三个人。
王氏姑侄一同将视线投向南宫朔，着实没有想到他这一次真的打算对上官雨下手。
原以为，南宫朔还是会拐弯抹角地又一次护着她。
同时，上官雨也将视线猛然投向南宫朔，眼前，这双深邃的眸子看上去依然深不可测，无法猜透。
她静静地对上他的视线，半晌，点了点头，“是。”
她眼眸微敛，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双眼平静得如一潭不起波澜的湖水。
两人的对话，最高兴地莫过于王琳了，她并没有去想太多，心里一直为那个即将到手的后位而暗自欣喜着。
如果上官雨被废了，皇后之位还不是想当然地就成了她王琳的了？
到时候，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一直在她面前嚣张得没有半点节制的贱丫头还能在她面前逞出什么威风来。
她的眼底，绽放着明亮的色彩，只听南宫朔那低沉绝然的声音再度在御书房里响起——
“朕今天就成全你。”
听上去并不响的声音，却如雷电一般，击中了上官雨的心底。
见他回到书桌前坐下，眸光一深，“德全。”
殿外，一直候着的德全从外面快速进来，见殿内几人的表情有些诡异，他不禁有些担忧地朝上官雨的脸上看了一眼。
垂首走到南宫朔面前，“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