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冲动,以你的年龄和志向,怎么能那样沒出息。”蒋春雨道,“还有,告诉你一件严重的事情,江山集团邓如美那边,已经决定收回给我的那一个亿了。”
“怎么可能。”康莘生瞪大了眼睛,“不管怎样,作为你应得的收入,既然给了你,还有收回去的说法。”
“一切都是口头上的,原本不出意外也沒什么,可因为这一闹,引起了江山集团的震怒,所以他们要决定收回。”蒋春雨道,“如果我们不还回去,他们要走法律途径,说是打错了款,应该是能要回去的。”
“唉。”康莘生顿时垂头丧气起來,“那以我们现在手头上的钱,根本不足以支撑我们到外地开始新生活啊。”
“钱,是可以再想想办法的。”蒋春雨的态度似乎有所转变,而且也变得坚强了些,“邓如美既然对我无情,那我也沒必要跟她客气,她不是想极力维护潘宝山么,就从那个方面入手就是。”
“春雨,你的意思是。”康莘生狐疑地看着蒋春雨。
“我们找点能威胁到潘宝山的事情,哪怕是能给他带來负面影响的也行。”蒋春雨道,“然后拿给邓如美,看她怎么办。”
“能找得到。”康莘生道,“你那边有潘宝山的底细。”
“沒有,不过可以进行巧妙的安排。”蒋春雨道,“毕竟我们也不想真的把潘宝山扳倒,况且也沒那个能耐,一切都是做给邓如美看的,目的是弄到钱。”说完这些,蒋春雨探着身子,在康莘生耳边用微弱的声音继续道:“那一个亿该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我们对她进行要挟,谈条件,不还回去。”
康莘生听了有点愕然,他犹豫着道:“春雨,之前不管江山集团那边答应给你多少钱,咱们不要太贪心,仅就刚才你说的事,我们要合理谈价,一个亿,是不是多了点。”
“你要是嫌多可以不要,剩下的都归我好了。”蒋春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不是要做大事吗,沒点气概怎么能行。”
“我,我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啊,能成么。”
“还沒去试呢,你怎么知道就不成。”蒋春雨道,“就这么定了吧,我回去先想想,具体该怎么做。”
蒋春雨说完这些,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康莘生茫然地望着蒋春雨的背影,愣在了那里。
离开咖啡厅的蒋春雨,去见了邓如美,说她要牺牲自己,保全潘宝山。
“我刚刚和康莘生谈了话,把内容录了下來,后面的一段话,足以能说明我跟他有合谋,意图是为了敲诈。”蒋春雨说着,把录音放出來给邓如美听。
听完后,邓如美道:“你是不是想以此为证,说明康莘生举报的录音内容,就是你和他作为冰山一角的‘巧妙’安排。”
“对。”蒋春雨使劲一点头,“我和康莘生是同谋。”
“可是,康莘生为何到中纪委去举报,怎么解释。”
“人为财死嘛,无非是一个‘钱’字而已。”蒋春雨道,“我就说,敲诈你很成功,得了一个亿,正好也可以说明江山集团为何往我的账号里打了那笔钱,钱到手后,因为贪念,不想分给康莘生,结果,他一怒之下,作为报复和坏事的目的,就真的到中纪委去进行举报。”
“听起來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好像也有点道理,也能说得通。”邓如美寻思着道,“可是你想过沒,那样不就暴露了另外一个大问題,你想想,我为什么会屈服于你以潘宝山相要挟,那不正好能说明,江山集团和潘宝山有密切的联系。”
“哦,也是啊。”蒋春雨恍然一叹,道:“邓姐,如果你表明之所以接受胁迫,是因为一厢情愿想贴住宝山哥呢。”
“嗯,好像也可以。”邓如美深锁着眉头,“我就说,跟潘宝山的确是认识的,因为早年都在富祥工作过,所以,我想拉拉关系,以便借助他的影响得些便利,让江山集团获得更大的发展,因此,我总是单方面对外宣称,省长潘宝山跟我关系不错,而且外界也都相信了,所以就有了你和康莘生想‘趁机’利用潘宝山來勒索我一把的事情,而恰恰正好,我也就默认了,因为我觉得可以借此真的潘宝山搭上关系。”
“就这样。”蒋春雨听了很是激动,“如此一來,我们坚决对好口,宝山哥就能置身事外了。”
“不过,那样的话,你恐怕就难以脱身了。”邓如美道,“毕竟是勒索啊。”
“我一点都不怕,沒什么的。”蒋春雨毫无惧意。
“应该也沒什么大问題吧。”邓如美缓缓地道,“你把那笔钱走个形式,退给江山集团就是,也许就构不成实际意义上的勒索了。”
“退,当然要退,而且再也不要了。”蒋春雨苦笑了一下,“要了,就是个麻烦。”
“不是麻烦,关键是怎么操作。”邓如美道,“不过那些先不考虑,眼下要把我们的想法跟宝山沟通好,那是最关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