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送进关雎宫的有毒糕点是我亲自动手做的,十分隐蔽,由始至终,经手人就只有月婵,除非是关雎宫里的人,否则不可能有人知道那里有毒。之后你曾问我为什么要害姚莫婉时,我便已经怀疑了,如果不是当时太过激动,我会更早猜出是你。”谢思愔自小长在王府,看惯了深宅女子的尔虞我诈,姚莫婉有理由相信,如果她的心在后宫,必是自己最强劲的对手。
“这么简单?”姚莫婉挑眉看向谢思愔,不以为然。
“我也曾怀疑过,毕竟世人皆知的姚府三千金自小痴傻,可在你提示我要向夜鸿弈报复,之后我又策划那场戏之后,我就更加确定是你。”谢思愔笃定道。
“那场戏是你自导自演的,我可没插手。”姚莫婉淡声反驳。
“没错,那是因为你算到我会那么做,既然他当初娶我入宫的目的是为了稳固老一辈的亲王,那我便毁了他的希望。而且我知道,以父王今时今日的威望,他想动我父王,根本不可能。”这也是谢思愔设计父王与夜鸿弈反目的原因之一。
“我做这些事总该有原因吧?”姚莫婉很好奇,谢思愔到底猜到了多少。
“原因是姚莫心!难产?我在万佛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了,身为皇后,自怀孕之初便由宫中御医细心照料,如果发现胎位不正,御医自会及时抚正,难产还真没那么容易。姚莫心的死因必有蹊跷。而你,似乎已经知道其中端倪,所以才会展开对夜鸿弈的报复。如果我猜的没错,桓采儿和庾傅宁的事多多少少都跟你有关系,你正在一点点削弱夜鸿弈的力量,而你要扶正的对象,该是一直倾心于姚莫心的夜君清!”谢思愔的分析令姚莫婉暗自吃惊。
“你是觉得夜君清也参与其中?”姚莫婉眸色深沉,她忽然犹豫要不要放谢思愔离开了。
“没有,以他对姚莫心的深情,若知道姚莫心非难产而死,早就惊天动地了,又岂会老老实实受夜鸿弈的奚落和侮辱。”从姚莫婉的表情中,谢思愔肯定了自己所有的猜测。
“为什么要见我?”姚莫婉万分感慨,幸而夜君清没有谢思愔这般心思细腻,否则她可真要头疼了。
“我想告诉你,父王已经决定在适当的时机给夜鸿弈致命一击,而且也已经知道了这个世上有一个叫作静心的女人曾救过他女儿的性命,所以日后时成熟,你大可以静心的身份去找父王。你之前劝我回敦亲王府,其意不也在此么?”谢思愔一针见血道。
“呵,真是不想放你都不成呢,打算去哪里?”姚莫婉唇角勾笑,放弃了刚刚的想法,她忽然觉得谢思愔与自己很像,同样的精明睿智,却又同样被夜鸿弈设计陷害,唯一不同的,是谢思愔比自己幸运罢了。
“天涯海角,反正不会再回来了。”谢思愔舒展着紧绷的脸,笑的云淡风轻。
“祝你幸福!”姚莫婉诚心祝福。
“永不再见!”这四个字,让姚莫婉足够放心。
谢思愔走后的第二日,敦亲王便以病重之由不再上朝,不过让夜鸿弈欣慰的是,除了敦亲王,其余老一辈的王爷都还没有过激的反应,夜鸿弈自以为是自己平日的安抚有了效果,殊不知他们早得了谢重的意思,按部就班,伺机而动。
解决了谢思愔的事,姚莫婉心情大好,此刻,姚莫婉正在关雎宫的院落里逗着小优,而絮子则躺在梨花树下,不时喵两声,证明它还没懒死。
阳光下,那支凤尾瑶仙簪熠熠生辉,夺人眼目,衬的姚莫婉宛如仙女下凡,美艳不可方物,梨花之白,却不及她面颊白皙如玉。
“查出来了?”姚莫婉将手里的线团扔给小优,转眸看向小步跑过来的刘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