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婴鹂,它只是个畜牲,你何必要拿它过不去!”夜鸿弈进门时屏退了门口所有侍卫和太监,反手将门关紧。
“皇上怎么不留在关雎宫陪你那位傻娘娘,回来做什么!”婴鹂哼着小调,把玩着指间的匕首,声音极尽嘲讽。
“婉儿平日里极宠这两只猫儿,若是它们出事,婉儿必定难受,你已经杀了刘醒,还不够?”夜鸿弈戾气走到桌边,伸手欲自婴鹂手中夺过小优。
“皇上可别忘了当初对师傅的承诺!”婴鹂倏的揪起小优,凌厉的眸直直看向夜鸿弈。
“朕的确承诺过紫阳真人,容你在皇宫通行无阻,直至查出作祟之人,可你查就是了,为何要跟婉儿过不去,她只是个痴儿,你亲眼看到的!难不成你怀疑这诸多事情的始作俑者会是婉儿么!”
夜鸿弈后悔了,彼时自姚莫婉离开,夜鸿弈夜不能寐时,将前朝后宫发生的所有事细细探究,总觉得有些事太过诡异,不合常理。
于是他想到了父皇临死前给他的一张王牌,这才修书给父皇的义兄,当年打下大楚万里江山的功臣之一,现已隐退的紫阳真人洛滨。三日之后,眼前这个婴鹂便带着紫阳真人的亲笔信笺出现在了夜鸿弈的面前。
信笺上写的清楚,眼前女子是紫阳真人爱徒,若夜鸿弈愿意放权,并保证婴鹂安危,婴鹂便留下。夜鸿弈只道多了个帮手,当即为婴鹂安排了整个皇宫里除关雎宫外最豪华的寝宫月华殿,而且十分礼遇。
“婴鹂有什么不能怀疑的!自婴鹂入宫,整个后宫皆无可疑之处,就只有关雎宫,频频出现状况。且不说别的,关雎宫就算是福地,也不可能长出灵芝来,更别提是有三百年年轮的紫光灵芝!”
“婴鹂不过是想拿灵芝回去研究一下,便被那个不识相的太监横加阻拦,摆明了他是做贼心虚!婴鹂杀他不冤枉!还有这两只猫,皇上真能保证这两只猫不会有飞鸽的作用么!”婴鹂猛的扬起小优,冷蛰质疑。
“简直不可理喻!自古还没有猫儿被驯化的先例,婴鹂,你别再无理取闹了,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夜鸿弈舍不得让姚莫婉再伤心难过,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保住这两只畜牲的命,而且他也想借此警告婴鹂,在这个皇宫里,他才是执掌生杀予夺的那个人!
“哼!若婴鹂非要杀了这两只畜牲呢?”婴鹂阴眸陡凛,眼底迸发出森森的寒意,看着夜鸿弈的目光,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幽怨。
“你敢!”夜鸿弈剑眉怒睁,黝黑的眸子迸发出嗜血的凶光,垂在两侧的手渐渐握紧了拳头,手背青筋迸起,显然是动了真气。
看着夜鸿弈眼中的杀意浓浓,婴鹂忽然失笑,转尔将小优抱在怀里,轻轻抚着。
“皇上居然为了两个畜牲,动了杀婴鹂的心思,可见姚莫婉是个多有手段的女人,竟然只凭几滴眼泪,便赚尽了皇上的疼爱和信任。这样的女人,若说她是傻子,婴鹂死都不信!”婴鹂抚着小优的手忽然用力,怀里的小优瞬间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