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另外任何一个人,本姑娘都不会再回来。”进门之时,青儿扬眉看了眼夜君清,俊逸如仙,温和如玉,倒也顺眼。
“得姑娘如此厚爱,君清三生有幸。”夜君清恭敬起身,温声开口。
“你放弃吧,尊主喜欢的人,没谁能争得过他。姚莫婉注定是尊主的人。”青儿开门见山,声音透着几许悲凉。
“其实君清留下来,就是想知道,青儿姑娘凭什么说寒尊主喜欢姚莫婉?又如何确定姚莫婉就一定会是寒尊主的人呢?”夜君清忽然觉得,比起救燕南笙,他现在的问题更重要。
“也罢,说了让你死心,寒尊主曾在本姑娘的榻上喊了姚莫婉的名字!身为男人,你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青儿觉得这是奇耻,可为让夜君清死心,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默,夜君清只觉胸口似被一团棉絮堵着,憋的他几欲窒息,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彼时看着夜鸿弈与姚莫心双宿双栖时,他亦是同样感觉。
“想必你已经明白了,趁用情不深,离开她吧。”青儿从夜君清的表情里看到了同病相怜的意思,不由的伸手拍了拍夜君清的肩膀。
“可君清不甘心!”夜君清双手攥拳,骨节处泛起青白印记,黝黑的眸子闪烁出极苦。
“王爷节哀。”夜君清的苦,她感同身受。
“罢了,既然青儿姑娘都能放手,本王没有理由像个女人似的纠缠不休!姑娘一语,君清如醍醐灌顶,顿时清明了,来,本王敬姑娘一杯!”夜君清当即为青儿斟满酒杯,青儿亦未拒绝,二人竟这样推杯换盏的对饮起来。
酒过三旬,夜君清与青儿已觉相见恨晚,各自吐着苦水,席间夜君清不失时机提起许默一事,不想青儿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且说夜君清离开水天一色时,青儿早已昏然酣睡。客栈内,姚莫婉倚窗独立,脑子里竟然出现了姚素鸾的身影,据楚宫密探传来的消息,现在的姚素鸾过的并不如意,甚至可以说是凄惨,当日魅姬只打瞎了她一只眼睛,而现在,夜鸿弈却断了她一手一脚,听说是生生用小刀磨断,用刑时姚素鸾昏了好几次,都被夜鸿弈用水泼醒了。
狗咬狗的戏码司空见惯,姚莫婉并不觉得奇怪,夜君清总说她睚眦必报,实则夜鸿弈才是把这四个字做到极致的人,所以姚莫婉相信夜鸿弈不会轻易让姚素鸾死掉,这亦是姚莫婉的初衷,她希望姚素鸾能从这百般折磨中醒悟过来,到底是谁,让她悲惨至此。
“在想寒锦衣?”夜君清的声音很值得考究,那淡淡的语气中酸味儿十足。
“比起寒锦衣,莫婉更想念乔爷。”姚莫婉收起思绪,优雅转身,正看到夜君清满面红光的站在自己面前,身形轻晃,目光迷离。
“莫婉,如果……如果寒锦衣要娶你为妻,本王该送什么嫁妆才会让你觉得有面子啊?”夜君清迈着凌乱的步子走到桌边,握着茶壶的手有些晃荡。
“莫婉几时想要嫁给寒锦衣了?而且就算要嫁过去,也轮不到王爷拿嫁妆呵。”姚莫婉接过夜君清手中的茶壶,为其斟了一杯。
“可是寒锦衣真的很喜欢你,你就没考虑过?”这是夜君清这辈子做的最猥琐的一件事,分明清醒的很,却硬要装醉套姚莫婉的话。
“长的那么丑,不是莫婉的菜。”姚莫婉搁下茶壶,委身坐到夜君清对面,莹莹烛光下,那张脸美的不染纤尘。
“嗯,是很丑,可他要用强的怎么办啊?”夜君清一脸忧郁的看向姚莫婉,寒锦衣的实力非他能及,至少现在不行。
“王爷是第一天认识莫婉么?素来只有莫婉对别人用强,还没听说谁敢在莫婉面前撒野呢。”姚莫婉浅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