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能把钱郡主吹到这里来?还委身成为了此处的院长?老夫很是好奇啊!”
“您放心,这和我爹爹没有任何关系,全是我自作主张!”
认真的涂抹着自己的指甲,钱苏子对着秦渊解释道:
“至于这个院长位置嘛,我看之前的院长大人在这里太过劳累,就让他到海外度假去了,估计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只要是他想去旅游的地方,我钱苏子统统请他,所以我就在这里代行院长的职务喽!”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和恩师一起南下了呢!”
秦渊微微颔首,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钱苏子看秦渊有些不悦的样子,轻笑道:
“放心吧,我不是洪老头按在这里的钉子,说实话,我和你一样,都是跟着他学了点皮毛而已,只是嘴上说着师傅罢了,在我心中,还没有能够比足智多谋的祖老师更加优秀呢,我说是不是啊?祖老师?”
“郡主啊,您可别再埋汰我了,我这都被人家控制住了,还什么足智多谋呢,简直是衰到家了!”
祖崇涯无语的摆摆手,秦渊望着钱苏子继续问道:
“那你在这里是干什么的?”
“救死扶伤啊?看不出来吗?”
钱苏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如果没有我在这了,恐怕秦皇门的伤员早就被人弄死八遍了,您信不信啊?师兄?”
“有点信!”
秦渊点点头,望着浓妆艳抹的钱苏子,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只能起身道:
“我先去看看霍千罡,你看着这个老东西,要是丢了,我就把你扔到黄河里面喂鱼!”
“黄河都快干了,还吃鱼呢?吃泥鳅还差不多!”
钱苏子微微一笑,吐着舌头回答道,秦渊听了也只是笑笑,便离开了院长室,前往霍千罡的病房看望自己的老兄弟去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祖崇涯看到秦渊离开,自顾自的将手上的绳索打开,笑着对钱苏子说道:
“您在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没有目的啊,我就是来看看戏听听曲,了解一下地方情况罢了,你们要杀要打,我好想一直没有出面干预过吧?别忘了,我可是事先声明了,我来这里,和我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钱苏子将桌子上的指甲油盖好,放进了自己的抽屉当中,面前的祖崇涯无奈的叹口气,苦口婆心的对着钱苏子说道:
“钱郡主,这里很危险,随时可能会把周边的所有势力卷积进来,你在这里就像是一个竹竿扎进了河水中,不是你坚挺,而是河水暂时还很平静,但是等到了洪水滔天的时候,您的安危可能就不好保证了!”
“那是你们的事情!”
钱苏子的眼中闪出一丝决然,对着祖崇涯警告道:
“不管你们黄王府是什么想法,他黄世杰是什么欲望,固原城是朝廷的西北中枢,粮草重地,你们要是敢在这里玩人道毁灭,那,不单单是我们钱家不乐意,朝廷不乐意,恐怕连其他三家王府也不会愿意的,古武世界和华夏世俗之间的界限,已经被你们侵袭的越来越模糊了,如果哪天为了争夺城池楼宇,古武者可以像你儿子一样调动国防军前来围剿秦皇门,那就对不起了,军部也不会答应的,第一次,我们只当是意外,第二次,我就不好说了!”
“果然,您还是你父亲的影子……”
祖崇涯摇摇头,脸上充满了无奈:
“我真的不理解,秦皇门,这个连任何古武门派都没有投靠的小团体,为什么就能够在世俗和古武两个世界游走,而我们这些真正支撑着华夏帝国大厦的人,却要谨小慎微,步步惊心,这世界的规则到底是我们古武者定的,还是这群自以为是的小丑定的?”
“规则就是规则,定下来就是给有能力遵守的人定的,况且先打破这些规定的,是你们,不是秦皇门,之前贺兰会和秦皇门的争斗几乎都发生在深夜时分,可是只有你们黄王府敢在夜色刚到,就发动毁天灭地般的进攻,这点,我们看的很清楚,固原城绝对不只有三两家古武门派那么简单,懂吗?”
钱苏子用一种警告的语气诉说着,祖崇涯默默点头,深吸一口气道:
“那你们的意思是,对付秦皇门,也需要依据深夜原则?”
“不是,之前不需要,但是从今天开始,秦皇门也要遵守这个规则!”
钱苏子幽幽一笑,伸手从白大褂中拉出一个项链,一个火红的鸡血石圆盘出现在她修长的手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