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亲朋好友,将我们的父母妻儿残害殆尽了,我们能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不能!”众人齐声高呼,原本疲惫的眼神当中充满了愤怒,虽然这些人已经轮换了过来,多数人并没有参加刚才和贺兰会的血战,但是卫宣负伤,宋威尘战死的消息却让每个人的心中都莫名的哀伤,这些平日里和大家同吃同住的好兄弟,忽然就被秦皇门辛苦接纳入城的贺兰会的人给杀害了,想想当初贺兰会是如何祈求秦皇门的帮助的,而如今却又这般的忘恩负义,众人的心中都如同被撒了盐的伤口一样,疼得要
命,也恨得要命!“所以,我们绝对不能给城外那群落荒而逃的豺狼虎豹们喘息的机会,我们不能让他们舔舐伤口,更不能让他们找机会和自己的大部队会合,如今的涧山宗主力已经到了南边的耀州城攻击里面的苏飞樱了,
这正是我们攻破敌营,铲除贺兰会的大好机会,兄弟们,我们是不是应该这个时候出击杀贼!”
“出击!杀贼!”
“出击!杀贼!”众人纷纷高呼着口号,心中的战意已然被秦渊激发了起来,高声的嚎叫让四周的民居中探出无处的脑袋,虽然站在校场上的人马并不到,但是这些固原城的居民们却感觉有千军万马聚集在此一样,那磅礴
的其实如同奋勇的波涛一样绵延不绝,让人感到了无比的震撼!
“出发!随我杀贼!”秦渊举起手中还沾着鲜血的裂纹长啸剑,策动着胯下的枣红大马,从人群中穿过,双眼紧盯着眼前一个个年轻的面容,这些人的目光是那样的炽热,仿佛看到了人生的目标一般,秦渊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众
人,慢慢的从人群中穿了过去,随后就挥舞着手中的裂纹长啸剑,剑端向前一指,对着南城门大喊道:“出发!”哒哒哒马蹄声如同澎拜的交响曲,在刚刚恢复宁静的固原城的街道上奏响,镶着马蹄铁的马掌在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不断的发出悦耳的声音,三十七名身经百战的秦皇门弟子,在秦渊的带领下,从固原城的南城门下经过,含泪站在城楼上的宋威简两眼蓄满了泪水,虽然这名失去了哥哥的汉子拼死也要跟着秦渊出征,但是秦渊还是将情绪激动的他留在了固原城中,战场上需要的是冷静,冷静,还有冷静,任何的高昂情绪都是可以鼓励的,但是作为战场的指标人物,却必须要安静的看待眼前的这一切,找出最恰当的时机,攻击敌人的薄弱地带,而这一点,被愤怒和复仇蒙蔽了双眼的宋威简,很可能是做不
到的!
“从左翼绕过去,保持一字队形,不要重叠,让对方看不出来我们的人马多少!”秦渊对着身后的队伍高叫一声,紧接着就一马当先,带着身后的兄弟们从敌阵最左边的小营地穿过,斩杀了两名守营的士兵之后,穿过整个营地,沿着小高地不断的向着右边集结,当队伍形成一个小半圆
围住贺兰会众人休整的小营地的时候,秦渊猛然间从腰间拔出裂纹长啸剑,对着灯火阑珊中正在哀嚎的贺兰会弟子们大吼道:“秦皇门秦渊在此,受死吧!”说完,第一个冲向满是伤员的后营当中,其他的秦皇门弟子也都纷纷策马而上,整个阵型很快从一个半圆形的状态转换成了一个楔形阵,秦渊作为箭头,一马当先冲过伤兵营,手中的长剑并没有挥下,自
然,被马儿撞飞的伤员也不在他的目光之内,秦渊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邓德伍和贺兰荣乐,将还能战斗的敌人扫除干净,然后南下耀州,从涧山宗的背后将谷蕲麻的部队生吞活剥掉!
“谁!”贺兰荣乐的惊叫声猛然间吸引了秦渊的目光,在撞开了三道栅栏之后,秦渊猛然间调转马头,朝着一顶并不起眼的帐篷冲了过去,身后的秦皇门弟子不断挥动和手中的长枪马槊,将一名名挡在路上的士兵挑到空中,扎在地上,秦渊须臾之间已经冲到了这顶不起眼的帐篷前面,跃马而上,在跳到帐篷顶端的瞬间,挥舞起手中的裂纹长啸剑,伴随着鲜血的喷涌,瞬间将一名贺兰会的弟子斩落马下,随后反身
划开眼前的帐篷,却看到自己想象中的贺兰荣乐并没有出现在眼前,而是一名身材相似的贺兰会弟子倒在了地上,身边一队惊慌失措的母子,似乎刚刚失去了丈夫!
“去死!”贺兰荣乐猛然间大叫一声,血凤剑如期而至,整个人从旁边一顶塌陷了的帐篷中钻了出来,一剑刺向秦渊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