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秦渊摆摆手,看着性急如火的钱苏子,开怀笑道:“放心吧,贺兰华胥都已经在我们的手中了,那苏飞樱还能玩出什么花来不成?他们现在都已经没有了复兴贺兰会的念想了,我们只要示之以仁,好好的笼
络一番,肯定能够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秦皇门同进退的,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得到了朝廷的承认,你就放心吧,他们不敢胡来的,你也不用太猜忌了!”
“不是我猜忌,实在是这次秦皇门的损失太大了,而且损失的原因都是因为过分的相信了那些原本和我们敌对的家伙,我们早就应该赶尽杀绝的时候刀下留情了,结果换来的是更大的损失!”钱苏子摇摇头,看着一脸愕然的秦渊,坚定异常的说道:“想想吧,沙鬼门的何钦元还有差点害死你的陈凤欣,以及那个总是面带笑容却杀人无数的南宫儿,还有贺兰荣乐以及那些忽然袭击我们的何钦元手下的黑衣骑兵们,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终于明白了古人所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到底是什么道理了,秦渊,不是我们自己人的,我们真的不能够相信啊,单单一个宋三爷,就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损
失?李阙莨的破事就更别说了,现在还留着他的命完全是因为朝廷的法度不能视而不见罢了!”
“苏子,你说的都对,但是我们现在其实并没有足够的人手去主持耀州城中的事物,这一点你可不要忘了……”秦渊默默的点点头,一幅幅的画面从眼前飘过,一个个躺在屠刀下的秦皇门兄弟狰狞的面目也都出现在了秦渊的脸上,听着钱苏子的分析,秦渊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大度也太过轻视人心这种东西了,
一旦有足够的诱惑出现,他们到底还会不会和自己站在一边、秦渊感觉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我们可以让他们轮换过来啊!”钱苏子一脸疑惑的看着秦渊,晃着脑袋说道:“让苏飞樱带着她的一半手下过来固原城准备跟着卢牟坤他们收回武宁城,然后让卢牟坤分出一些人手去补足耀州城的兵力,对外就说是让他们过去帮助梅红玉
震慑安乐城的城主,催促他们早日投降用了,总之,面子上的理由多得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呢?”
“也好!”秦渊点点头,发现自己玩权谋和制衡这方面完全不是钱苏子的对手,只能淡然一笑,将钱苏子的想法藏在心底,笑着说道:“那我明天就命令卢牟坤留下十几个兄弟去耀州城协防,然后让苏飞樱带着人马过
来和卢牟坤帮忙去武宁县将盘踞在武宁县的沙鬼门骑兵驱赶出武宁城,这样一来,也算是培养一番他们……不对啊,我刚刚任命苏飞樱为苏堂的堂主,这么快就把她调过来的话,是不是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钱苏子淡淡摇头,看着秦渊目光中的犹疑,轻声叹道:“我倒也不是说你的不是,之前你不是封了五个秦皇门的堂主啊,外面还起了个称号,叫什么‘固原五虎’,结果呢?田锋俢直接被手下人架空,然后销声匿迹,如果不是运气好碰上了钱庄柯,恐怕还不打算回来了呢,韩秦皇和魏德虎我就不说了,让他们在外面自成一系,本身就十分危险,而且现在我们秦皇门周边已经没有了特别紧要的对手,他们松懈
下来,本来就容易搞自己的小山头,这都是人之本性,我们如果不控制他们,他们就会习以为常,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倒也是……”秦渊默默的点头,看着钱苏子那双关切有加的眼神,眉目当中不禁多了几分疑惑,伸手拉住钱苏子娇嫩的小手,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夫人道:“苏子,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可是不见你对我说这些话
呢,今天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嗯嗯,当然!”
钱苏子点点头,一双杏眼盯着秦渊的双眸,直盯得秦渊两眼发慌:“你这是什么眼神?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一样?”
“你去看看谢家送来的大小姐,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些了!”钱苏子将手从秦渊温热的手掌中抽出,将手埋在棉被下面,径自躺在被子里面,目光凌冽,仿佛寒夜中的鹰隼一般锐利,望着对着秦渊噘嘴说道:“我说这些只是想要告诉你,和我玩权谋,那些在家里一门
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可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还是好好地可怜可怜那个谢家的大小姐吧,落到了我手上,可有她好受的呢!”
“额……好吧……”
秦渊望着躺在被子里面的钱苏子,无奈的点点头,从松软的床上站起来,对着钱苏子说道:“那我去看看,顺便警告警告她如何?”
“你还真去啊……”钱苏子双手扒着被角,一脸不情愿的看着秦渊,一双杏眼下面满是朦胧,在灯光下反射着凄苦的灯光,两行清泪不自觉的萦绕在眼眶当中,秦渊闻言转身,看着钱苏子委屈如斯的样子,顿时开怀一笑,伸手将身上的长袍脱下,顺手扔到了一边的衣架上,紧接着就吹灭了两边的红烛,褪去衣衫,钻入了钱苏子暖好的被窝当中……